第二百零二章 他是废，但有人不废
洛玉笙到时，看到的不仅是总导演，还有一旁的祁钰清。
似猜到什么，洛玉笙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敢看祁钰清的眼睛。
“之前胆子不是很大？对方有枪也不见你安静下来。”祁钰清只要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依旧觉得心脏揪得紧。
“那不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洛玉笙讪讪笑道。
“再特殊，你也太冒失。现场那么多人，难道非得你上才行？”祁钰清神色不愉。
总导演在一旁，祁钰清说话，他就安静地呆着。虽然说是他叫洛玉笙出来的，但这情形，洛玉笙就明白过来，敢情找自己的是祁钰清。
乖乖走到祁钰清面前，洛玉笙伸手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服软道：“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说起来，也不知道警方有没有从那两个人贩子嘴里挖出点有用的消息来。”
明知道是洛玉笙在故意绕开话题，祁钰清还是回答了，“我让人去了解过，那两个人招供，确实背后还有一个大的集团在运作。虽然这回是你莽撞了，但确实能帮不少人。”
“那就好，那也不枉我被吓一场了。”洛玉笙带着几分小嘚瑟地说着。
刚说完，瞧见祁钰清的眼神，洛玉笙赶紧道：“其实，我做这些都有所考虑的，也不算那么莽撞。”
闻言，祁钰清好整以暇地看着洛玉笙，“那你说说看，你都考虑到什么了？”
乖乖坐在他的身边，洛玉笙道：“我肯定考虑到很多啊，例如……我当时虽然也不是很确定那两个老人家是好人的，但我想着，就算只有一半的把握，反正把人全给留下了，就算猜错了也不妨事。”
“还有呢？”祁钰清淡淡道。
“嗯……那时候其实我知道他们有武器的，我还提醒那些安保们，让他们注意呢。不过……”洛玉笙尴尬地讪笑着。
“不过就是没想到，对方手里的根本不是管制刀具，而是枪。”祁钰清话语微冷，这点他倒是相信洛玉笙没骗他，毕竟如果她知道对方有枪，就不会那么大胆了。
重重叹了口气，祁钰清也对洛玉笙有些无奈，但更多的还是放心不下，“你啊……等我走了，就不要惹事了。好好旅游好好玩，其他事情都别管。”
“知道了，我能怎么惹事？我这人最安分不过。”洛玉笙下巴微抬，拍拍胸脯保证道。
见两人说完了，总导演也出来跟洛玉笙说了下刚刚他收到的罗马警方那边传来的消息，由于洛玉笙没有留下号码的关系，他们只能跟总导演这边联系。
具体的倒没什么事，只是洛玉笙今天立了功，见义勇为奖什么的他们想给洛玉笙来一个。不过洛玉笙一听到，就直接拒绝了。
等回到房间，方诗研跟澄依姐在说话，看到洛玉笙回来也没问什么。
一夜无话。
第二天行程，从威尼斯的地标圣马可广场开始。
走出火车站，迎面而来的是历史底蕴十足的运河小城，如画卷般展开，独具匠心。
清晨的广场游人很少，入眼的建筑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时代都有。在圣马可教堂前，洛玉笙看到了许多鸽子，黑色的鸽子。
拿出一个面包，洛玉笙刚刚撕下一块，就吸引了鸽子飞来，没一会儿手上的面包就没了影。
陆陆续续地，大家都把手上的面包喂了鸽子。那些鸽子不怕生，洛玉笙甚至还跟肩上的鸽子合影了，而它看着镜头，小脑袋就那么看着镜头，配合得不得了。
“这也太不怕生了吧？在我们国家，可没有鸽子敢这么胆肥。”洛玉笙说着，轻点了下鸽子的小脑袋，只见它脖子一缩，展翅一飞，落到了洛玉笙的头顶。
“你下来，不然小心我们餐桌上见。”洛玉笙用手机当镜子，试图跟头上的鸽子商量商量。
“噗！”方诗研一转头就看到洛玉笙头上的鸽子，当即笑了起来，“玉笙，你可要小心伺候它，不然它如果一生气那啥……你就惨了。”
想到那种可能，洛玉笙脸色不由一阵紧张，“别乌鸦嘴。”
如果真让鸽子在自己头上排泄，那她的脸就真的丢到全国了。
好在洛玉笙的担心没有成真，一旁的祁钰清就抓着那只鸽子的脚将它带离洛玉笙的头顶了，而那鸽子一到祁钰清手上就扑腾着翅膀要飞。
能不想飞吗？祁钰清是倒提着它，就跟……咳咳，抓鸡似的。
祁钰清对鸽子毫不怜惜的态度，引来了不少不赞同的视线。
好在他们也都喂完鸽子了，眼下游客也多了起来，他们也就不跟别人抢喂鸽子的活了。
盘旋教堂上空的海鸥，配上多样风格的建筑，蓝天掩映下，眼前的威尼斯美得像幅画。
一天下来，搭乘威尼斯特有的公交船，欣赏着两岸边不同的风景，打卡这个浪漫美丽的城市。中午时，大家在水上餐厅吃了一顿，一边欣赏岸边不断变化的景色，一边品尝鲜美的海鲜。
晚上，去到订好的民宿，简单地吃过晚饭后，大家又集体外出了。
夜晚的威尼斯，有着不一样的魔幻感。
洛玉笙跟祁钰清脱离了人群，走到了皇家花园附近，沿着大理石台阶往下，直到运河边。他们的运气很好，栅栏还未关上，坐在余温未散尽的石板小路旁，享受着夜里的恬静与美好。
晚风从椴树顶上轻轻吹过，片片花瓣散落水面，随风而落，随水而行。
天竺葵与三叶草的淡淡芳香阵阵袭来，风动，味浓。
静静地坐在岸边，抬头是漫天的星星，星空越美，越显得难得。
“呆在a市，根本看不到这么美的星空了。小时候感觉还是很寻常的，现在倒变得稀罕了。”抱膝坐在台阶上，洛玉笙轻声道。
看着头顶的星空，祁钰清的视线落在身旁的洛玉笙身上，“喜欢的话，下回带小灵小毓一起来。”
“必须的，肯定得带他们来一趟，这里真的太美了。”洛玉笙闭上眼，嘴角带着笑，轻柔的风带着温柔的暖意轻拂过她的脸颊。
待睁眼，洛玉笙迎上祁钰清的视线，莫名地有了几分惆怅，声音也是闷闷的，“你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一早。”祁钰清道。
“好快啊……”洛玉笙心里有些不舍得，但她也清楚，如果祁钰清一直在这里的话，其他人也会有放不开的地方吧？
但知道归知道，还是不舍得。
抬手摸了摸洛玉笙的头，祁钰清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唇瓣，“我在家等你。”
“嗯……”洛玉笙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祁钰清在大家都还没醒的时候就离开了，悄无声息地走了，除了跟他一个房间的路青秋跟洛玉笙，谁都不知道。
而离开威尼斯后，祁钰清并没有坐飞机回a市，而是直接去到了上京。
刘秘书早就等在机场，祁钰清一到，立马开车将人带到了一处偏郊的别墅里。
将近六年没有踏足过这片土地了，但是对于这片土地，祁钰清却没有什么执念。就算这个地方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人前仆后继地跑来，但在他眼里，却是充斥着腐朽与鲜血的气息。
由于早上航班过早，祁钰清干脆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直到耳边传来刘秘书的声音。
挂上电话，刘秘书边开车边道：“祁总，凛少已经在那等您了。”
“嗯。”祁钰清淡淡应了一声。
见祁钰清的神情略带疲惫，刘秘书问道：“需要让他们准备东西吗？”
“不用。”祁钰清道。
见状，刘秘书不再多问，余下的路让祁钰清好好休息一番。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别墅大门。
“好兄弟，你终于来了。”莫凛冬瞧见进入门口的祁钰清，当即眼前一亮，快步上前一拳敲在祁钰清的肩处。
闻言，祁钰清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你每次都这么说，但我们怎么说也认识十几年了，可比其他朋友更亲吧？”莫凛冬笑哈哈地说着，不过笑得太猛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莫凛冬这人长得不差，他的母亲是个大美人，他又遗传了他妈的长相，在他们这圈子里样貌算是极佳的。只可惜，他们这圈子，比起长得好不好，更重要的是家世，还有你在家的地位。
可惜的是，莫凛冬的母亲死的早，他爸又是个花心的，整个莫家他的兄弟姐妹都快十个了，这还是克制下的产物。外头还有私生子呢，不过不会被带回来罢了，毕竟家里的就有这么多了。
所以这莫家，除了莫凛冬他大哥被他爷爷自小教育着未来掌家业，其余人都被养废了，至少明面上是这样。其中有多少是像莫凛冬一样韬光养晦的，谁也不知道。
“脸上的伤怎么来的？”祁钰清在出国前跟莫凛冬视频过，所以很清楚这伤是新伤，便问了句。
而一听到祁钰清的话，莫凛冬就似打开了话匣子，“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昨天我跟你们家那个小崽子在外面遇上了，他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我要的公主，他非得跟我抢……”
祁钰清皱眉，也有些后悔自己问这个问题，“好了，抢不过女人被打，活该。”
往祁钰清身旁一坐，莫凛冬自嘲道：“你还不清楚我吗？我身上能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事啊，就算有伤，肯定也是跟被人闹出来的。”
莫凛冬说得确实没错，在这上京，像他这样整日吃喝嫖赌，除了不沾犯法事啥都干的公子哥太多了。而莫凛冬，又是其中带头的那个。
“昨天跟他打上了，看来进行的不顺利？”祁钰清眼眸微冷。
一见他冷了脸色，莫凛冬赶紧将自己那不着调的一面收了收，脸上神情也正经不少，“哪能啊？你还不知道你那个弟弟，有你给的那些诱饵，足够让他飘飘然了。我嘛，就趁着他飘飘然，从他手上抢了不少东西，眼下你的饵还没被吃下，他根本顾不上我。等他想顾了，我这边也收网了。”
见进行顺利，祁钰清也点了下头，“小心一点，他是废，但有人不废。”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说起来你那个爸，连我爷爷都忌惮。不过你别担心，等我夺了家主的位置，到时候跟你一起干他。”莫凛冬拍拍胸膛保证道。
看了眼莫凛冬，祁钰清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口，“你大哥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这些年，我大的动作不敢做，但是小动作可没少干。等到我验收成果的时候，直接把它们往我爷爷面前放。不过现在，还得继续努力，只靠这段时间的成绩，我爷爷可不会放弃我大哥这个继承人。”莫凛冬说道。
他也不担心，莫凛冬知道自己对于祁钰清的价值，他既然在十年前就敢找上自己，那么他就能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脑子不比祁钰清，他也清楚就算自己成了莫家的家主，到时候等祁钰清接管祁家，自己也只可能是他的跟班。
但就算这样，他也不在乎。
不仅是为了莫家的权势跟地位，要他说自己不爱权势地位金钱那是不可能的，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圈子里长大，他的骨头都已经被泡软了。但他更清楚，现在他爸在家主的位置上还容得下他们，不表示等他大哥上位了还能容得下他们。
他也有自己的野心，而他的能力不足以匹配他的野心，所以他只能跟祁钰清合作，当他手里的一把刀。甚至，把莫家当成他手里的一把刀。
“我明白，莫老爷子的想法我一直很清楚。趁着现在还没跟祁家正式对着干，我会先帮你把你大哥拉下来扶你上位。”祁钰清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坐坐他那个位置，到时候他看我的眼神肯定很有趣。”莫凛冬笑说道。
祁钰清没说话，莫家大少他是一点也不陌生，当初他在上京时就受到他不少特殊照顾。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离开前找上当时的莫凛冬，一起搅动这上京的世家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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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猜到什么，洛玉笙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敢看祁钰清的眼睛。
“之前胆子不是很大？对方有枪也不见你安静下来。”祁钰清只要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依旧觉得心脏揪得紧。
“那不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洛玉笙讪讪笑道。
“再特殊，你也太冒失。现场那么多人，难道非得你上才行？”祁钰清神色不愉。
总导演在一旁，祁钰清说话，他就安静地呆着。虽然说是他叫洛玉笙出来的，但这情形，洛玉笙就明白过来，敢情找自己的是祁钰清。
乖乖走到祁钰清面前，洛玉笙伸手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服软道：“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说起来，也不知道警方有没有从那两个人贩子嘴里挖出点有用的消息来。”
明知道是洛玉笙在故意绕开话题，祁钰清还是回答了，“我让人去了解过，那两个人招供，确实背后还有一个大的集团在运作。虽然这回是你莽撞了，但确实能帮不少人。”
“那就好，那也不枉我被吓一场了。”洛玉笙带着几分小嘚瑟地说着。
刚说完，瞧见祁钰清的眼神，洛玉笙赶紧道：“其实，我做这些都有所考虑的，也不算那么莽撞。”
闻言，祁钰清好整以暇地看着洛玉笙，“那你说说看，你都考虑到什么了？”
乖乖坐在他的身边，洛玉笙道：“我肯定考虑到很多啊，例如……我当时虽然也不是很确定那两个老人家是好人的，但我想着，就算只有一半的把握，反正把人全给留下了，就算猜错了也不妨事。”
“还有呢？”祁钰清淡淡道。
“嗯……那时候其实我知道他们有武器的，我还提醒那些安保们，让他们注意呢。不过……”洛玉笙尴尬地讪笑着。
“不过就是没想到，对方手里的根本不是管制刀具，而是枪。”祁钰清话语微冷，这点他倒是相信洛玉笙没骗他，毕竟如果她知道对方有枪，就不会那么大胆了。
重重叹了口气，祁钰清也对洛玉笙有些无奈，但更多的还是放心不下，“你啊……等我走了，就不要惹事了。好好旅游好好玩，其他事情都别管。”
“知道了，我能怎么惹事？我这人最安分不过。”洛玉笙下巴微抬，拍拍胸脯保证道。
见两人说完了，总导演也出来跟洛玉笙说了下刚刚他收到的罗马警方那边传来的消息，由于洛玉笙没有留下号码的关系，他们只能跟总导演这边联系。
具体的倒没什么事，只是洛玉笙今天立了功，见义勇为奖什么的他们想给洛玉笙来一个。不过洛玉笙一听到，就直接拒绝了。
等回到房间，方诗研跟澄依姐在说话，看到洛玉笙回来也没问什么。
一夜无话。
第二天行程，从威尼斯的地标圣马可广场开始。
走出火车站，迎面而来的是历史底蕴十足的运河小城，如画卷般展开，独具匠心。
清晨的广场游人很少，入眼的建筑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时代都有。在圣马可教堂前，洛玉笙看到了许多鸽子，黑色的鸽子。
拿出一个面包，洛玉笙刚刚撕下一块，就吸引了鸽子飞来，没一会儿手上的面包就没了影。
陆陆续续地，大家都把手上的面包喂了鸽子。那些鸽子不怕生，洛玉笙甚至还跟肩上的鸽子合影了，而它看着镜头，小脑袋就那么看着镜头，配合得不得了。
“这也太不怕生了吧？在我们国家，可没有鸽子敢这么胆肥。”洛玉笙说着，轻点了下鸽子的小脑袋，只见它脖子一缩，展翅一飞，落到了洛玉笙的头顶。
“你下来，不然小心我们餐桌上见。”洛玉笙用手机当镜子，试图跟头上的鸽子商量商量。
“噗！”方诗研一转头就看到洛玉笙头上的鸽子，当即笑了起来，“玉笙，你可要小心伺候它，不然它如果一生气那啥……你就惨了。”
想到那种可能，洛玉笙脸色不由一阵紧张，“别乌鸦嘴。”
如果真让鸽子在自己头上排泄，那她的脸就真的丢到全国了。
好在洛玉笙的担心没有成真，一旁的祁钰清就抓着那只鸽子的脚将它带离洛玉笙的头顶了，而那鸽子一到祁钰清手上就扑腾着翅膀要飞。
能不想飞吗？祁钰清是倒提着它，就跟……咳咳，抓鸡似的。
祁钰清对鸽子毫不怜惜的态度，引来了不少不赞同的视线。
好在他们也都喂完鸽子了，眼下游客也多了起来，他们也就不跟别人抢喂鸽子的活了。
盘旋教堂上空的海鸥，配上多样风格的建筑，蓝天掩映下，眼前的威尼斯美得像幅画。
一天下来，搭乘威尼斯特有的公交船，欣赏着两岸边不同的风景，打卡这个浪漫美丽的城市。中午时，大家在水上餐厅吃了一顿，一边欣赏岸边不断变化的景色，一边品尝鲜美的海鲜。
晚上，去到订好的民宿，简单地吃过晚饭后，大家又集体外出了。
夜晚的威尼斯，有着不一样的魔幻感。
洛玉笙跟祁钰清脱离了人群，走到了皇家花园附近，沿着大理石台阶往下，直到运河边。他们的运气很好，栅栏还未关上，坐在余温未散尽的石板小路旁，享受着夜里的恬静与美好。
晚风从椴树顶上轻轻吹过，片片花瓣散落水面，随风而落，随水而行。
天竺葵与三叶草的淡淡芳香阵阵袭来，风动，味浓。
静静地坐在岸边，抬头是漫天的星星，星空越美，越显得难得。
“呆在a市，根本看不到这么美的星空了。小时候感觉还是很寻常的，现在倒变得稀罕了。”抱膝坐在台阶上，洛玉笙轻声道。
看着头顶的星空，祁钰清的视线落在身旁的洛玉笙身上，“喜欢的话，下回带小灵小毓一起来。”
“必须的，肯定得带他们来一趟，这里真的太美了。”洛玉笙闭上眼，嘴角带着笑，轻柔的风带着温柔的暖意轻拂过她的脸颊。
待睁眼，洛玉笙迎上祁钰清的视线，莫名地有了几分惆怅，声音也是闷闷的，“你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一早。”祁钰清道。
“好快啊……”洛玉笙心里有些不舍得，但她也清楚，如果祁钰清一直在这里的话，其他人也会有放不开的地方吧？
但知道归知道，还是不舍得。
抬手摸了摸洛玉笙的头，祁钰清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唇瓣，“我在家等你。”
“嗯……”洛玉笙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祁钰清在大家都还没醒的时候就离开了，悄无声息地走了，除了跟他一个房间的路青秋跟洛玉笙，谁都不知道。
而离开威尼斯后，祁钰清并没有坐飞机回a市，而是直接去到了上京。
刘秘书早就等在机场，祁钰清一到，立马开车将人带到了一处偏郊的别墅里。
将近六年没有踏足过这片土地了，但是对于这片土地，祁钰清却没有什么执念。就算这个地方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人前仆后继地跑来，但在他眼里，却是充斥着腐朽与鲜血的气息。
由于早上航班过早，祁钰清干脆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直到耳边传来刘秘书的声音。
挂上电话，刘秘书边开车边道：“祁总，凛少已经在那等您了。”
“嗯。”祁钰清淡淡应了一声。
见祁钰清的神情略带疲惫，刘秘书问道：“需要让他们准备东西吗？”
“不用。”祁钰清道。
见状，刘秘书不再多问，余下的路让祁钰清好好休息一番。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别墅大门。
“好兄弟，你终于来了。”莫凛冬瞧见进入门口的祁钰清，当即眼前一亮，快步上前一拳敲在祁钰清的肩处。
闻言，祁钰清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你每次都这么说，但我们怎么说也认识十几年了，可比其他朋友更亲吧？”莫凛冬笑哈哈地说着，不过笑得太猛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莫凛冬这人长得不差，他的母亲是个大美人，他又遗传了他妈的长相，在他们这圈子里样貌算是极佳的。只可惜，他们这圈子，比起长得好不好，更重要的是家世，还有你在家的地位。
可惜的是，莫凛冬的母亲死的早，他爸又是个花心的，整个莫家他的兄弟姐妹都快十个了，这还是克制下的产物。外头还有私生子呢，不过不会被带回来罢了，毕竟家里的就有这么多了。
所以这莫家，除了莫凛冬他大哥被他爷爷自小教育着未来掌家业，其余人都被养废了，至少明面上是这样。其中有多少是像莫凛冬一样韬光养晦的，谁也不知道。
“脸上的伤怎么来的？”祁钰清在出国前跟莫凛冬视频过，所以很清楚这伤是新伤，便问了句。
而一听到祁钰清的话，莫凛冬就似打开了话匣子，“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昨天我跟你们家那个小崽子在外面遇上了，他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我要的公主，他非得跟我抢……”
祁钰清皱眉，也有些后悔自己问这个问题，“好了，抢不过女人被打，活该。”
往祁钰清身旁一坐，莫凛冬自嘲道：“你还不清楚我吗？我身上能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事啊，就算有伤，肯定也是跟被人闹出来的。”
莫凛冬说得确实没错，在这上京，像他这样整日吃喝嫖赌，除了不沾犯法事啥都干的公子哥太多了。而莫凛冬，又是其中带头的那个。
“昨天跟他打上了，看来进行的不顺利？”祁钰清眼眸微冷。
一见他冷了脸色，莫凛冬赶紧将自己那不着调的一面收了收，脸上神情也正经不少，“哪能啊？你还不知道你那个弟弟，有你给的那些诱饵，足够让他飘飘然了。我嘛，就趁着他飘飘然，从他手上抢了不少东西，眼下你的饵还没被吃下，他根本顾不上我。等他想顾了，我这边也收网了。”
见进行顺利，祁钰清也点了下头，“小心一点，他是废，但有人不废。”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说起来你那个爸，连我爷爷都忌惮。不过你别担心，等我夺了家主的位置，到时候跟你一起干他。”莫凛冬拍拍胸膛保证道。
看了眼莫凛冬，祁钰清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口，“你大哥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这些年，我大的动作不敢做，但是小动作可没少干。等到我验收成果的时候，直接把它们往我爷爷面前放。不过现在，还得继续努力，只靠这段时间的成绩，我爷爷可不会放弃我大哥这个继承人。”莫凛冬说道。
他也不担心，莫凛冬知道自己对于祁钰清的价值，他既然在十年前就敢找上自己，那么他就能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脑子不比祁钰清，他也清楚就算自己成了莫家的家主，到时候等祁钰清接管祁家，自己也只可能是他的跟班。
但就算这样，他也不在乎。
不仅是为了莫家的权势跟地位，要他说自己不爱权势地位金钱那是不可能的，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圈子里长大，他的骨头都已经被泡软了。但他更清楚，现在他爸在家主的位置上还容得下他们，不表示等他大哥上位了还能容得下他们。
他也有自己的野心，而他的能力不足以匹配他的野心，所以他只能跟祁钰清合作，当他手里的一把刀。甚至，把莫家当成他手里的一把刀。
“我明白，莫老爷子的想法我一直很清楚。趁着现在还没跟祁家正式对着干，我会先帮你把你大哥拉下来扶你上位。”祁钰清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坐坐他那个位置，到时候他看我的眼神肯定很有趣。”莫凛冬笑说道。
祁钰清没说话，莫家大少他是一点也不陌生，当初他在上京时就受到他不少特殊照顾。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离开前找上当时的莫凛冬，一起搅动这上京的世家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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