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_浅浅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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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集团高管会议按时召开,浅浅就坐在关博然的身后,参与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几位副总加上财务总监罗盛兰一共七个人,除了尹泽外全部到场。

  林达明意得志满,用手中的笔轻敲桌面看着会议桌前的几个人,一切尽在掌握。

  浅浅知道他之所以得意的原因,这些年来集团中从他的手中提拔起来的人不计其数,而另两位副总也是他的嫡系,只有另一位年纪稍大些的副总是跟着戴东南一起创业的。

  “尹副总正在会见客户,让我转告可以先不必等他。”尹泽的秘书王茜茜低声说。

  于是会议正式开始。

  没有多余的内容,关于广城岛的开发方案直接表决。毫无悬念,林达明与另两名副总还是主张拍卖开发权,而另一方面罗盛兰却站在了关博然一边。

  林达明有些意外地看向罗盛兰,而后者却并不在意。三比三,结果依然未定。于是尹泽的一票成为了关键。

  他会投谁呢?

  如果是以前,众人理所当然认为尹泽会站在戴东南这爆毕竟两家人的关系非寻常人可比,只是如今倒要仔细衡量一下了。

  尹泽与关博然相处的并不好,虽然两个人从未有正面冲突,可集团内部的人却都有所发觉。这两个东南集团最年轻的领导者如无必要几乎从不互相交谈,就算是有工作上的交集也多半靠秘书传达。这样的情形不免让人们暗中猜测,却又猜不到原由。

  林达明虽然对表决的结果有些意外,可却并未打消拍卖开发权的念头,可就在他思索着如何说服关博然等人时,尹泽却推门走了进来,依旧是得体的西装,淡漠而又优雅的举止。

  “对不起,希望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他拿过秘书的会议记录飞快地扫视,神情并未有太大的变化。

  “尹泽,”林达明敲了敲桌子:“上次你不是说到有一家要出价竞拍广城岛的开发权?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此言一出,会场中的众人不免都看向尹泽。如果真如林达明所说,那么今天的会议就是新任总裁在东南的第一次败仗了,林达明和他的嫡系实实在在地给了戴东南和他亲手挑选的新任总裁一个下马威。

  听了林达明的话,尹泽并未说话,而是将手中的资料看完,这才看了看众人,目光最后落到林达明的身上:“据我所知对方已经放弃开发权了。”

  林达明一怔:“为什么?对价钱不满意?”

  尹泽轻笑,好看的嘴角微抿,有说不出的嘲讽:“对方对渔民的拆迁没有把握,更何况依的要求安置费会高的惊人,他们不会做赔本买卖。”

  “这个项目我们明明已经和他们接触了很久,双方都很有信心……”林达明看了看尹泽:“没有理由放弃吧?”

  他的表现似乎在尹泽的意料之中,林达明对这个项目的坚持大多是依靠于这个合作方,如今突然传出终止合作的消息他自然不服。

  尹泽将手中的一份文件拿起看向众人:“我手中的资料抒城岛开始所需费用的详细预算,当然,我知道财务部也做了相同的评估,可是却没有按照刚刚出台的安置政策来做,我大概估算了一下,资金将远远超过我们的预算。这就是对方为什么放弃合作的原因。”

  说着,他示意王茜茜将文件给大家传阅,紧接着又道:“我想林总的意思该不会是想抛开的安置政策吧?”

  林达明的面色沉重起来,他之前的确是想抛开的安置政策压低搬迁成本,只有这样才会拍出开发权,至于那边他自会想办法通融。可是尹泽却在会议上不留情面将他的想法公诸于众,可是现在他这个暗通曲款的主意被当众暴光难免有些怒意。

  “尹副总,”他加强了语气:“我的预算当然包括了安置政铂而且要比这个低的多,会后你可以去财务部查一下。”

  “是吗?”尹泽挑了挑眉,漂亮的黑眼睛闪了闪没有说话。

  财务部当然查不到林达明所说的预算,这从罗盛兰在表决中的选择便可得知,在这次会议上林达明算是一败涂地了。

  由于尹泽的加入,原来勉强维持平衡的局面形成了一边倒,关于拍卖开发权滇议遭到了否决。散会时林达明路过尹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长大了,啊?!”说完,便带着手下人等呼啦啦地走了。

  剩余的人在关博然的带领下将任务一一分解,不出意外,尹泽负责的正是最重要的设计部分。

  众人看着年轻的集团总裁,又看各一旁坐着的尹泽,这两个男人自始至终未交谈过一句,可是他们的目标却惊人的相似,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默契。

  浅浅默默看着尹泽,眼前的他不再是小时候与自己斗气的男孩子,这个不给林达明任何喘息机会的男人懂得利用一切手段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哪怕与他联手的对象并不是他所喜欢的。

  一旁的关博然依旧看不出喜怒,相比于尹泽他的背景要简单很多,可是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可以抓住集团内关键人物的决策权,这位新任总裁的手段也可想而知。

  一场高管会议开下来,管理层的闲言碎语顿时少了很多,在他们看来,最有可能出现分歧的两个决策得居然站在了同一立场,以后集团内权利奠平向何处倾斜便可想而知。就算再迟钝的人也知道,关博然与尹泽,无论得罪了哪一个,以后的日子恐怕都十分难过。

  会后,关博然向浅浅交待了工作,从现在起她便要转去尹泽的手下做助理工作。

  “如果太辛苦的话,不要勉强。”关博然看着她。

  “没关系,我会努力。”浅浅淡淡地笑:“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关博然不语,这样的浅浅纤柔而又勇敢,笑容明亮地照进了他的心底。

  尹泽的手下共有助理三人,加上浅浅和秘书王茜茜一共是五名工作人员。如果说关博然是温文儒雅的领导宅那么尹泽便是雷厉风行的代表。

  第一天上班,浅浅用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新的工作作风。三位助理与一位秘书都如同时尚杂志中走出来的职业人典范,优雅底装,低声而快速地交谈,所有工作交接十分清楚,任何人都没有偷懒的机会。尹泽是真正只起到决策作用的管理宅清晨十五分钟内的集中会议便将整天的工作安排的有条不紊。

  如果说关博然是大气而从容的领导者的话,那么尹泽便是一个优秀的执行宅坚决而果断。

  在适应了工作环境后,浅浅优秀的分析和协调能力开始慢慢地显现,提交的报告哪怕是尹泽,也无法挑剔。

  只是,两个人依旧没有交流。

  是的,自从上次广城岛回来开始,浅浅与尹泽除了工作之外,从未单独谈过话。

  因为工作安排非常紧,两个人经常在各自的办公加班到很晚,浅浅发现经常在自己离开的时候,他的办公室依旧亮着灯。花影扶疏中,他修长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而楼下便是万家灯火,更衬出他身影的寂寞。

  浅浅这才想起,似乎很久没有看到尹泽与女孩子交往了,最后一次见到他和童桐在一起似乎还是那次酒会。

  电梯缓缓下行,尹泽的身影还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与她相识但久,就连厌恶也无法隔断互相之间的联系。

  一楼大厅内灯火通明,却寂静的能听到脚步声,转出电梯间,关博然正站在灯光明亮处,手肘间搭着外套在与他的助理交谈着什么。不过显然谈话已近尾声,所以见到浅浅他便走了过来。

  自浅浅从广城岛回来之后,两个人似乎经常会有这样的“偶遇”。

  无论是海边或是人声喧闹的酒吧,他总能让她的心情放松,并且慢慢地认识他的朋友,这对浅浅来说远比单纯的娱乐更重要,那些她在工作中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总是能在关博然的带领下一一得到答案。

  许多时候浅浅更喜欢倾听,听他们的交谈以及各种各样的信息。关博然的朋友不仅胜作上的伙伴,更有许多是搞研究出身,在他的身上更多的是新时代管理者的学术与商业利益并存地征,而且关博然知道她的需要,也知道她适合什么,这让浅浅的生活与工作都受益菲浅。

  只是经常在结束了一番这样的聚会送她回去的时候,关博然偶尔会因为浅浅太专注于思考而忘记他的存在而微笑着抱怨。每当这时,浅浅心中就会有淡淡的喜悦流动。他不是喜欢表达的人,可却永远不会让你遗忘他的存在。

  两个人上了车子缓缓驶离办公楼,东南大厦十八楼通明的灯火映在后视镜中,浅浅不由回头看去,依晰辨得清尹泽的身影立在窗前。车子转了一个弯驶上大路,他的身影也不见了。浅浅转过身沉默着,看路灯的光芒划过车窗。

  她和尹泽也许就如同这灯光般错过吧,浅浅想。

  忙碌的时间过的很快,不久戴东南与林璇等人便从欧洲回来,当天,便召开了一次董事会。

  浅浅坐在办公室听职员们议论纷纷,不用猜也知道会议的内容一定守于广城岛开发项目的,以父亲的性格绝不会允许林达明事件再次发生。

  果然会议结束后,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

  下午的周例会上,尹泽匆匆从法国直飞回来,将日程表加到了最满,办公室里哀鸿遍野。

  傍晚时分浅浅的电话响了,守博然。

  “今天加班?”他问。

  “嗯,有个报告要做。”浅浅有些无奈,今天对自己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可惜却要在办公室度过。

  关博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翻日程表:“八点后我和万成国际的秦总有约,如果这之前有时间给我电话。”

  “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浅浅疑惑:“今天的事情很多,可能短时间都不会下班。”

  “是很重要的事。”关博然的声音温和悦耳:“晚些时候也没关系,记得给我电话。”

  挂断电话,浅浅有些疑惑,可胜作却接踵而来,让她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浅浅做完最后一个报告才发现同事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离开了,办公室里静悄悄的,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浅浅有些黯然,再过一小时便长了一岁,看来今年的生日依旧寂寞。

  秋日奠气微凉,大厦门前一片寂静,听得到脚步声。浅浅想起关博然的话,可却没有给他打电话。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日,再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停车场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黑色的兰博基尼缓缓驶出,却在浅浅的身边停下,尹泽走下了车子。

  浅浅站在路灯下看着他,一时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上车,我有话说。”尹泽看着她,路灯的光芒映在他黑色的眼眸中,明亮而不容拒绝。

  冷风拂过浅浅的衣裙,回忆淡淡浮现,仿佛多年前也有这么一天,他穿着校服站在高大的银杏树下,衣领的扣子因为打架而被扯开,却让他多了一种颓废的高傲。

  他好看的双眉皱起,懒洋洋地命令她:“戴浅浅,过来,我有话说!”

  那时奠很晴,阳光很暖,她穿着淡粉的裙子,就像他摆在床头的洋娃娃,而他则是站在身后的小暴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掌上阅读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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