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_女尊之探花要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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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

  谈飞雨失笑起身去开门。

  邵常侍手上拿着两套衣物,先对着她行了个礼,然后对里面问道:“陛下,奴可以进来了吗?”

  沈泽正为自己刚才听到别人声音就放开谈飞雨的举动感到有一丝,听到声音,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物,然后才对外面道:“进来吧。”

  邵常侍本要直接进去,刚走没两步,又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谈飞雨,将手上其中的一套衣服递给了她。

  谈飞雨接过,刚要言谢,就听到此时转头已经看到自家陛下情况的邵常侍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呼道:“陛下您的脸怎么了?”

  说完快步走过去,弯腰仔细看着。

  沈泽紧张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朕的脸怎么了?”

  邵常侍凑近看了看,心疼道:“怎么会有巴掌印,现在都红肿了,还有您的嗓子怎么也变得这么哑,是谁这么狠心……”说完他用看“罪魁祸首”的眼神望向谈飞雨。

  谈飞雨看着他仿佛刀一般的目光,顿时就知道自己又被人误会了,她心中有些无奈,不过并不打算解释什么,毕竟要给陛下留点面子,这点黑锅他背了就背了吧。

  “不关她的事,相比这个,你快去拿镜子来给朕看看。”沈泽十分尴尬,哪里好意思对自己的下属直接说自己的真实情况,但也不想将谈飞雨背黑锅,便委婉地替谈飞雨澄清,并转移了话题。

  谈飞雨在一边看着,心里默默地领了他想要给自己澄清的心意。

  沈泽感觉自己的脸有些肿,天哪,难道他刚才就一直是了这么久的话吗,实在丢人丢到家了!

  邵常侍去拿镜子,然后在自家陛下看不到的角度,使劲地用眼睛瞪了她一眼,看来他显然一点也不相信陛下的那套说辞。

  谈飞雨心里有些好笑,如果眼神可杀人的话,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死在邵常侍的目光下了。

  沈泽不敢去看谈飞雨,等接过镜子背对着谈飞雨看清楚了自己的脸现在是什么鬼样子之后,顿时生无可恋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一把拿过邵常侍手中的衣服,扯了窗帘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有些慌张地让谈飞雨先出去,同时命令邵常侍去准备一个可以将整张脸都遮住的轻纱斗笠。

  他决定在自己的脸完全恢复原样之前,绝对不让谈飞雨看到自己的脸。

  邵常侍听命立马就动了起来,等他经过谈飞雨身边的时候,看到她没动,又用警告地眼神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谈飞雨心里笑的不行了,脸上在努力地绷着,等人真的出去关上了门,才低声笑了出来,她走到床边,沈泽隔着窗帘看到她的身影,顿时心里生出莫名的紧张,伸手抓住窗帘的两边,生怕她忽然掀开,然后看着自己的脸嘲笑自己现在的丑样。

  谈飞雨抬起了手,向他伸出来,沈泽手上顿时抓得死紧,心里下定决心,打死也不能让谈飞雨再看着他这张脸对自己说话了。

  结果等来的并不是她暴力拽开床帘,而是搁着一层布,将温热的手心放在自己红肿那边的脸上,对他轻声说道:“知道不好了吧,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再这样打自己的脸,知道了吗。”

  沈泽脸一下就红透了,他忍住自己想要将自己脸放在她手心好好蹭一蹭的冲动,撇开视线结结巴巴地回答:“知、知道了。”

  “嗯,”得到他的保证,谈飞雨才满意地放开手,退后两步,“那我先出去了,你先洗漱穿衣,等会儿……一起吃早餐,好吗?”

  幸福来的太快,沈泽甚至愣了愣,然后才兴奋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等她发现外面的谈飞雨在等

  着他回答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两人并没有面对面,他这样点头她是看不见的,于是才咳嗽了几声,略傲娇地回道:“既然你如此盛情邀请朕,那朕便勉为其难的答应好了。”

  谈飞雨笑着摇摇头,对于他的口是心非十分纵容,她换上邵常侍给她准备的衣服之后,就出去了。

  暗卫们发现今天的谈大人笑得格外不一样,带着那么一股子的春风得意。

  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佩服的有,瞧不起的有,暗中观察的也有,不过倒是没有敢对他不敬,以前是因为陛下,现在是因为她恐怖的实力。

  经过昨天的风波,现在外面的警备可谓是铁桶般刀枪不入,原本谈飞雨还想了解一下抓歹徒之事的进度,不过后来她想到自己并没有这个权利,只好选择了回房间,心里打算等之后直接问陛下就好了。

  回到房间,心绪有些激动的他感觉自己无法静心坐下来等待,环视了一圈,他发现自己行李有点乱,昨天让其下面人准备衣物的时候,都是让她们都是从自己和陛下的行李箱子里拿的,东西多多少少的被动过,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结果发现了那个买一送一的项链,顿时眼睛一亮。

  她的这件找不到人送的项链,现在,也许即将就会有一个合适它的主人了。

  她打开项链盒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那个项链的质地,确定满意之后,才将其放到了自己的衣袖中,等待着陛下的召见。

  沈泽洗漱后换好衣裳,带上了又薄纱罩着的斗笠,然后对邵常侍说准备丰盛些的早餐,以及两幅碗筷,等会儿要和谈飞雨一起进餐。

  邵常侍听后一愣,看着陛下的脸色小心委婉地说道:“陛下,您这样看重谈大人,万一她要是恃宠而骄了怎么办,奴觉得您的威严不能丢,不然她会蹬鼻子上脸的,之前都已经几次三番的伤了陛下的龙体,按理说是应该惩罚的……”

  沈泽原来也是这样想的,但架不住昨天晚上他已经主动告白表明自己的心意了,她既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他了,那此时在一起吃个饭又算得了什么,况且两人的关系算是定下来了,能有如此好好相处的机会,他当然是十分开心的接受了,如果可以的话,他自然是想好好的和谈飞雨在一起的。

  “无碍,你下去准备就是,这件事朕心里有数。”

  他说的话只要是带着决定语气的事情,就向来不容置喙,了解他性子的邵常侍只好住了口。

  邵常侍传达了准备早餐的命令,犹豫了一会儿,关上门跪到了正在喝早茶的陛下的腿边,红着眼睛说道:“昨日我等大意,让陛下被歹人劫走,幸而陛下没事,不然,奴与诸多暗卫,就算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沈泽放下茶杯,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你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快速附属一遍给朕听,重点说说谈飞雨,她是如何找到朕的?”邵常侍开始将自己了解的都说了出来,前半部分和谈飞雨说的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就是多了许多谈飞雨省略去的细节,那些细节听得沈泽心里暖暖的。

  听了之后,沈泽才发现,原来在那种时候,谈飞雨竟然还能如此冷静的寻找线索,他心中即是佩服,也有悸动。

  “我们赶到的时候,发现那屋子外面满是鲜血与敌人的尸体,后来数清楚,发现一共有二十五人,那二十五竟然全都是谈大人动的手,真瞧不出来,她一个文弱书生样的人,杀起人来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后面幸而还有两个活口,已经在言行拷问了,但是并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而掌柜的距调查发现不久前全家一同失踪,现在知州大人也配合我们全力调查,想必下午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之前沈泽知

  道他会武功,只是表现得惊讶,并且他原以为,外面应该没有几个人,所以她才这荣就就闯进去了,但没想到,他竟然以一人之力,杀掉了二十多人,且自己还毫发无伤?谈飞雨一直都是好好的,这点他可以确定,没有一点哪怕是皮肉伤。

  “你是说,那二十五人,其中二十三人全都被她在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内给解决了?”

  “陛下,”邵常侍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欲言又止了半响才低声道,“谈飞雨她……不简单,不少暗卫看过那些被杀之人,都感叹她干净利落的手段,且在杀了人之后,她却一脸从容的将您带了回来,就连经验丰富的暗卫都说了,她身上……绝对背过……人命。”

  沈泽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咬了咬牙,迅速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并对此做出冷静的判断:“朕情况危急,她爆发出不一样的潜力也实属正常,此次她立下天大的功劳,原况且那些人本就该死不足惜,这等没有根据的胡乱猜测,若是让她知道了,岂不对朕心寒?朕不想再听到,你也吩咐下去,将此事列为一等机密,不可妄议,若是外传,格杀勿论。”

  邵常侍面色一凛,回答道:“是。”

  “对了,你方才说知州?这里的知州知道朕在这里了?”

  邵常侍这才想起来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赶忙将昨天谈飞雨昨晚可视为造反的谈飞雨干的另外一件大事给说了出来。

  邵常侍怕自己的话会影响两人的关系,便连忙将他们赶去的时候,谈飞雨一直将中了药的他抱在怀里,背对着众人,不让他人看到陛下那时样子的事情说了。

  沈泽听后脸色十分复杂,现在总算知道没几个人看到自己的丑态,脑袋里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松缓了些,良久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罢了,此事与刚才那件事一样列为一等机密,这件事她做的没错,即便是朕清醒着,也会下达同样的命令,只是此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一定会有人借着此事做文章,到时候无论是于朕还是她都很不利,所以不能外传,知道吗。”

  “奴知道了,但陛下,谈大人胆子也太大了,您是不是得去跟她说说,以后行事千万不能如此了,毕竟这往严重了说,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要不是我们这边的人都是暗卫,这件事恐怕觉不好就这么压下去了。”

  “朕知道了,你去叫谈大人到我这里来一下,然后去看看厨房准备得怎么样了,至于暗卫此次的失职,回去后全部按照规矩领罚,这种事情朕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

  “是。”邵常侍见到陛下行事一如往常果断,没有被爱卿冲昏头脑,榨菜总算放心地退出去。

  不一会儿谈飞雨就进来,沈泽一看到她,原本严肃的神情顿时带上了几丝甜意与羞涩,幸而有斗笠轻纱遮住了他的脸,不然此时的他的样子简直全无威严可言。

  谈飞雨面带笑意走到他面前正正经经地对他拘了一礼:“陛下。”

  “你做到那边,朕有话要同你说。”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式一些。

  谈飞雨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看着他:“臣也有话想同陛下说,不过既然是陛下先开口的,那陛下先说吧。”

  她的声音带着软糯甜甜的宠,听的沈泽心间酥麻了一片,脸上也是直发烫,差点连自己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形象都差点没崩住。

  “这次你私自动用朕的令牌,就没有什么想和朕说的吗?”

  谈飞雨面色不变,笑着十分坦然地承认:“臣确实私自用您的令牌,确实是错了,陛下要怎么罚,臣都愿意接受。”

  “你!”沈泽有几分生气,“朕不是在同你开玩笑,你怎么不为自己辩解几句?你这般直接上来认错,要是我要赐你死

  罪,你也要认吗?”

  谈飞雨不为所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从动用了您令牌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做到了面对一切最坏结果的打算了。”

  “明明你之前已经将朕救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冒着被误解谋反的风险,也要让人去抓那些歹徒。”

  “那是因为,企图用那么过分的方式伤害陛下的人,理所应当该被绳之以法。”

  “朕要听的是你心里的想法。”沈泽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话题已经不知不觉间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去了。

  “好吧,我说,”谈飞雨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中却流露出了野兽般的狠,她知道自己的眼神定不太好,早早的就提前半垂下眼帘,挡住了自己大半的眼眸。

  “臣原先被下了药都舍不得动陛下,结果转眼您就被人如此伤害了。”

  “所以臣,很生气。”

  沈泽放大瞳孔,一眨不眨地看着谈飞雨,一时间除了自己心跳声,什么也听不见了。她的话像是轻描淡写,却叫人无法忽略其中的情绪。

  舍不得。

  很生气。

  从未觉得这两个词能有今天这般动人。

  谈飞雨说完后面还故意玩笑似地加了一句:“但我知道陛下一定不会怪我的,想来陛下也肯定不愿意看到歹徒就这样逃走了。”

  一抬起眼帘,便看到他透过薄纱呆傻地注视着自己的样子,心中一动,撩起他的面前的薄纱,低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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