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沉默的深渊（8）
晚上十一点，刑侦大队大会议室，很难得的每个人都在，陈倩和张玉强两个组长老老实实的站在座位上没敢坐下来，沈攀和自己两个死党靠墙站在最后面，每个人都低着头。
之所以会这样，自然是因为刑侦大队的大boss李振铁黑着脸坐在长条桌的端头正恶狠狠的吸着烟。平时刑侦大队开会的时候会议室都是烟雾缭绕，每个人手指间都在闪着火星，可今天除了李振铁，就连烟不离手的张玉强都只能强忍着烟瘾的折磨。
手中还剩半截的烟头让烟灰缸一戳掐熄，李振铁抬起手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烟缸之类的物品一阵“噼里啪啦”的跳了起来。同样的，几乎在座的每个人心里也随着这一巴掌而狂速个，远超出正常情况下的心跳频率。
“你们胆子简直太大了，无组织无纪律，是不是想要翻天呐……啊，是不是没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啊……你们说你们还算警察吗，我看一个个都快成黑社会了……”失态到如此程度的李振铁是少见的，陈倩偷偷的抬了抬眼皮瞅了瞅暴怒中的队长，哆嗦了一下，又赶紧垂下眼帘不敢『乱』动。
“陈倩，你也是老刑侦了，你说你今天都在干嘛……把新人菜鸟扔出去，自己呆在办公室调度，呵呵，你本事不小嘛，是不是我该早点让贤呐……”李振铁是真的生气，否则他绝对不会讲出像这样非常伤人心的话来，至少陈倩听了之后身体摇晃了一下，脸『色』顿时煞白。
“沈攀，你是不是认为你特别能干，能干到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呵呵，是啊，才进队里三个月就查出一桩冷冻案的线索，本事不是一般的大，都可以写进刑侦教科书了，对吧……可是，我就想问你一句，你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警察，不是流氓，啊！”
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国骂，李振铁再次连续的拍打着桌子，他的怒吼震动着每个人的耳膜，沈攀的脸皮不停的跳着，他是被骂得有些发傻，想要反驳却找不出哪怕一个字来：“沈攀，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罪，你们这是共同犯罪，私闯民宅、绑架罪，你们都得拔掉身上那身警服去坐牢，知不知道啊……”
“还有你们两个，亏得我还想把你们正式掉进刑侦队，既然你们都那么厉害了，那还是就呆在派出所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各位大神！”可以说除了沈攀，周珊和魏源脸『色』也难看得好似心脏病发作似的，他们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振铁，没人敢开口说点好话，神探的黑脸不是浪得虚名。
事情的确很大条，大条到稍有波动李振铁能不能扛住都两说，这就是他气得恨不能给这几个平时走路脖子都快仰到天上的手下一人一耳光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
沈攀他们传进一飞商贸公司，沈攀击倒了那个肥胖保安，周珊也不甘落后的几个手刀劈在袁菲后颈窝。
可大出周珊意外的是，电视电影里百发百中的后颈窝劈上一掌当事人昏『迷』的镜头竟然是假的……当时，袁菲是惊呼着痛捂住脖子就转了身，一愣之后有些手足无措的周珊这一次倒是想起了警校的培训，她采用了和沈攀弄到胖保安一模一样的手法，屈肘勒住袁菲脖子，几分钟松开，袁菲已是瘫软在冰冷的地上。
经过第一次粗糙的搜查，沈攀负责楼下，周珊负责楼上，他们几乎打开了每一个房间，翻遍了每一张床的床底，小动作自然是更多，但他们没能找到丁点袁菲犯罪的证据，更别说和断头案的牵连了。
沈攀当然是不信邪，他安抚住已经有点慌张的周珊，又打电话叮嘱魏源必须等在外面千万不能进来之后，沈攀独自开始了对一飞商贸的大搜查。
这一次沈攀更加仔细，可以说他拿出了全身的本领。但让他失望的是，一飞商贸内外干干净净，连会客室里的一把水果刀都没有超出市局的规定尺寸……的确，一飞商贸在阴魂不散的贴着明显是欺骗人的招聘广告，但那玩意没有苦主自诉或者报案的话，沈攀很清楚他是找不到袁菲的麻烦。
已经打晕了两个人，事情就绝对不可能无限期拖延下去，沈攀更不可能转身就走。他真要那样做了，醒来的袁菲一旦报警，他会吃不了兜着走，更别说袁菲本就是他预料中的断头案的嫌疑人之一，如果给了袁菲时间，或许一切的罪证都将彻底消匿。
苦恼的坐在袁菲办公室柔软的大班椅上，周珊也坐立不安的在那里走来走去，地上自然就是仍然处于昏『迷』中的袁菲和那个肥胖的保安了。
“沈攀，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周珊问得有些咬牙切齿，眼看着躺在地上的肥胖保安眼皮上下动了动，这是要苏醒的预兆，周珊恨到了极点，一不做二不休的过去又是一脚跺在那胖子脑袋上，肥胖保安发出无意识的“嗯哼”一声，头一偏，继续的保持着昏『迷』。
使劲的挠着头皮，沈攀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麻烦上身了。苦苦思索无果之后，他无奈的拿出手机拨通了魏源的电话，人多计长嘛，本来想要瞒着魏源的，现在沈攀也不这么去想了，他还希望心思缜密的魏源能够拿出一个好主意来。
电话两端都是粗重的呼吸声，在听完整件事沉默五秒钟之后，魏源的声音疲惫而无奈：“沈攀，看来我们这次闯祸了，我是真的想不出丁点可以化解的办法，要不还是联系陈倩陈组长吧，看看她那里能不能通融一下了，否则我们大概就只能拨打报警电话赌上一把，你拿主意吧？”
麻起胆子给陈倩打去电话，沈攀在电话里吞吞吐吐的浪费了好几分钟才算把情况说清楚，陈倩先是一愣，她倒是洒脱，没迟疑多久就给出了一个答案：“你们先把人全部弄回来，搜不出证据我们可以试试在审讯上下功夫，说不定就审出点什么，案子也破了，你们的麻烦也甩掉了。”
应该说陈倩是一个有担当的组长，反正沈攀在挂了电话之后唏嘘了好久。于是，加上死党二人组和自己，沈攀三个真的就把袁菲和那个胖子保安搬运回了刑侦大队，扔到了审讯室。
后面的事情就有点啼笑皆非，嗯，更多的是让人头大，沈攀也好似遇到了牛皮糖，沾上就扯不掉那种。
袁菲多聪明的女人呐，醒来没多久她就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于是乎，商山市有史以来的“嫌疑人大闹审讯室”的精彩戏份正式上演，陈倩这才发现自己弄了一块滚烫的火炭回来。
双方的交手短暂而激烈，无论是袁菲还是叫做何武的胖子都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决然态度，在缺乏实证的情况下，陈倩也没了办法降服这俩个疯狂的“嫌疑人”。
刑侦大队就这一层楼，审讯室和李振铁的办公室相隔并不远，闹得厉害了，李振铁当然是要走出来过问几句。
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李振铁几句话问出事情始末之后勃然大怒，在粗粗的安抚了大闹得嗓子嘶哑的袁菲和何武之后，李振铁召开了刑侦大队本年第一次的全员紧急大会。
“沈攀，我承认你有点能力，不然当初我也不会亲自点你的将。”说道这里，李振铁眼里闪过一道痛苦的神『色』，他是恨铁不成钢呐：“公平而论，你能够勇于选择冷冻案并找到线索破开谜团，我很欣慰，但我做梦都想不到你竟然会在短短百日不到就堕落到这种程度！”
“你知不知道，像你今天的做法，都是那些只想着捞功刑讯『逼』供制造冤假错案的渣滓才会干的事情……唉，都怪我，只顾着看重你们的业务技能忽略对你们的思想道德的教育……”
“你也不用解释，我清楚得很的。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袁菲坚决不招供之后，等待她的恐怕就不会是什么好事，因为你们都没有了退路，只可能越陷越深。”
“刑侦是一门学问，讲究的是方方面面的技巧，这绝不是像你这种看到一张广告就展开无序而茫然的联想。我承认你运气很不错，能够误打误撞的找到袁菲，可你真的就没有动一动脑子，谁又说袁菲就一定是凶手啊？”
“刚才我和袁菲谈过，她理由是很充分的，至少在逻辑上无懈可击。她在御园小区的房子卖给了死者，双方还没来得及去办过户手续，但在听说了断头案之后，担心自己被牵连，所以袁菲从此没敢回御园小区的家里。”李振铁摇摇头，袁菲的说法有没有漏洞，必然是有的，但需要耐心去监视、蹲守，卧底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够采用的手段，那是电视剧。
“是的，她承认小广告是他们贴的，但他们没有骗过人，只是用这种看似龌龊的手法聚集点人气，真的到他们这里来求职的他们最后都是给别人联系了工作的。陈倩、沈攀，还有你们两个，难道你们就不能沉下心来好好琢磨琢磨袁菲的说法吗？”
李振铁心里越说越生气，他看了一眼脑袋快到垂到两条腿中间无地自容的沈攀，再次轻轻的摇摇头。至于陈倩，他视线余光扫到那个一直崇拜自己的女人正泫然泪滴，哭得一塌糊涂。
“行了，我马上去给局长汇报，处理意见稍后再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闭上嘴，起身之时眼睛深深地凝视在陈倩苍白的脸庞上，李振铁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会议室死寂静默得好似一座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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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会这样，自然是因为刑侦大队的大boss李振铁黑着脸坐在长条桌的端头正恶狠狠的吸着烟。平时刑侦大队开会的时候会议室都是烟雾缭绕，每个人手指间都在闪着火星，可今天除了李振铁，就连烟不离手的张玉强都只能强忍着烟瘾的折磨。
手中还剩半截的烟头让烟灰缸一戳掐熄，李振铁抬起手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烟缸之类的物品一阵“噼里啪啦”的跳了起来。同样的，几乎在座的每个人心里也随着这一巴掌而狂速个，远超出正常情况下的心跳频率。
“你们胆子简直太大了，无组织无纪律，是不是想要翻天呐……啊，是不是没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啊……你们说你们还算警察吗，我看一个个都快成黑社会了……”失态到如此程度的李振铁是少见的，陈倩偷偷的抬了抬眼皮瞅了瞅暴怒中的队长，哆嗦了一下，又赶紧垂下眼帘不敢『乱』动。
“陈倩，你也是老刑侦了，你说你今天都在干嘛……把新人菜鸟扔出去，自己呆在办公室调度，呵呵，你本事不小嘛，是不是我该早点让贤呐……”李振铁是真的生气，否则他绝对不会讲出像这样非常伤人心的话来，至少陈倩听了之后身体摇晃了一下，脸『色』顿时煞白。
“沈攀，你是不是认为你特别能干，能干到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呵呵，是啊，才进队里三个月就查出一桩冷冻案的线索，本事不是一般的大，都可以写进刑侦教科书了，对吧……可是，我就想问你一句，你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警察，不是流氓，啊！”
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国骂，李振铁再次连续的拍打着桌子，他的怒吼震动着每个人的耳膜，沈攀的脸皮不停的跳着，他是被骂得有些发傻，想要反驳却找不出哪怕一个字来：“沈攀，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罪，你们这是共同犯罪，私闯民宅、绑架罪，你们都得拔掉身上那身警服去坐牢，知不知道啊……”
“还有你们两个，亏得我还想把你们正式掉进刑侦队，既然你们都那么厉害了，那还是就呆在派出所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各位大神！”可以说除了沈攀，周珊和魏源脸『色』也难看得好似心脏病发作似的，他们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振铁，没人敢开口说点好话，神探的黑脸不是浪得虚名。
事情的确很大条，大条到稍有波动李振铁能不能扛住都两说，这就是他气得恨不能给这几个平时走路脖子都快仰到天上的手下一人一耳光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
沈攀他们传进一飞商贸公司，沈攀击倒了那个肥胖保安，周珊也不甘落后的几个手刀劈在袁菲后颈窝。
可大出周珊意外的是，电视电影里百发百中的后颈窝劈上一掌当事人昏『迷』的镜头竟然是假的……当时，袁菲是惊呼着痛捂住脖子就转了身，一愣之后有些手足无措的周珊这一次倒是想起了警校的培训，她采用了和沈攀弄到胖保安一模一样的手法，屈肘勒住袁菲脖子，几分钟松开，袁菲已是瘫软在冰冷的地上。
经过第一次粗糙的搜查，沈攀负责楼下，周珊负责楼上，他们几乎打开了每一个房间，翻遍了每一张床的床底，小动作自然是更多，但他们没能找到丁点袁菲犯罪的证据，更别说和断头案的牵连了。
沈攀当然是不信邪，他安抚住已经有点慌张的周珊，又打电话叮嘱魏源必须等在外面千万不能进来之后，沈攀独自开始了对一飞商贸的大搜查。
这一次沈攀更加仔细，可以说他拿出了全身的本领。但让他失望的是，一飞商贸内外干干净净，连会客室里的一把水果刀都没有超出市局的规定尺寸……的确，一飞商贸在阴魂不散的贴着明显是欺骗人的招聘广告，但那玩意没有苦主自诉或者报案的话，沈攀很清楚他是找不到袁菲的麻烦。
已经打晕了两个人，事情就绝对不可能无限期拖延下去，沈攀更不可能转身就走。他真要那样做了，醒来的袁菲一旦报警，他会吃不了兜着走，更别说袁菲本就是他预料中的断头案的嫌疑人之一，如果给了袁菲时间，或许一切的罪证都将彻底消匿。
苦恼的坐在袁菲办公室柔软的大班椅上，周珊也坐立不安的在那里走来走去，地上自然就是仍然处于昏『迷』中的袁菲和那个肥胖的保安了。
“沈攀，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周珊问得有些咬牙切齿，眼看着躺在地上的肥胖保安眼皮上下动了动，这是要苏醒的预兆，周珊恨到了极点，一不做二不休的过去又是一脚跺在那胖子脑袋上，肥胖保安发出无意识的“嗯哼”一声，头一偏，继续的保持着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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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两端都是粗重的呼吸声，在听完整件事沉默五秒钟之后，魏源的声音疲惫而无奈：“沈攀，看来我们这次闯祸了，我是真的想不出丁点可以化解的办法，要不还是联系陈倩陈组长吧，看看她那里能不能通融一下了，否则我们大概就只能拨打报警电话赌上一把，你拿主意吧？”
麻起胆子给陈倩打去电话，沈攀在电话里吞吞吐吐的浪费了好几分钟才算把情况说清楚，陈倩先是一愣，她倒是洒脱，没迟疑多久就给出了一个答案：“你们先把人全部弄回来，搜不出证据我们可以试试在审讯上下功夫，说不定就审出点什么，案子也破了，你们的麻烦也甩掉了。”
应该说陈倩是一个有担当的组长，反正沈攀在挂了电话之后唏嘘了好久。于是，加上死党二人组和自己，沈攀三个真的就把袁菲和那个胖子保安搬运回了刑侦大队，扔到了审讯室。
后面的事情就有点啼笑皆非，嗯，更多的是让人头大，沈攀也好似遇到了牛皮糖，沾上就扯不掉那种。
袁菲多聪明的女人呐，醒来没多久她就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于是乎，商山市有史以来的“嫌疑人大闹审讯室”的精彩戏份正式上演，陈倩这才发现自己弄了一块滚烫的火炭回来。
双方的交手短暂而激烈，无论是袁菲还是叫做何武的胖子都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决然态度，在缺乏实证的情况下，陈倩也没了办法降服这俩个疯狂的“嫌疑人”。
刑侦大队就这一层楼，审讯室和李振铁的办公室相隔并不远，闹得厉害了，李振铁当然是要走出来过问几句。
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李振铁几句话问出事情始末之后勃然大怒，在粗粗的安抚了大闹得嗓子嘶哑的袁菲和何武之后，李振铁召开了刑侦大队本年第一次的全员紧急大会。
“沈攀，我承认你有点能力，不然当初我也不会亲自点你的将。”说道这里，李振铁眼里闪过一道痛苦的神『色』，他是恨铁不成钢呐：“公平而论，你能够勇于选择冷冻案并找到线索破开谜团，我很欣慰，但我做梦都想不到你竟然会在短短百日不到就堕落到这种程度！”
“你知不知道，像你今天的做法，都是那些只想着捞功刑讯『逼』供制造冤假错案的渣滓才会干的事情……唉，都怪我，只顾着看重你们的业务技能忽略对你们的思想道德的教育……”
“你也不用解释，我清楚得很的。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袁菲坚决不招供之后，等待她的恐怕就不会是什么好事，因为你们都没有了退路，只可能越陷越深。”
“刑侦是一门学问，讲究的是方方面面的技巧，这绝不是像你这种看到一张广告就展开无序而茫然的联想。我承认你运气很不错，能够误打误撞的找到袁菲，可你真的就没有动一动脑子，谁又说袁菲就一定是凶手啊？”
“刚才我和袁菲谈过，她理由是很充分的，至少在逻辑上无懈可击。她在御园小区的房子卖给了死者，双方还没来得及去办过户手续，但在听说了断头案之后，担心自己被牵连，所以袁菲从此没敢回御园小区的家里。”李振铁摇摇头，袁菲的说法有没有漏洞，必然是有的，但需要耐心去监视、蹲守，卧底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够采用的手段，那是电视剧。
“是的，她承认小广告是他们贴的，但他们没有骗过人，只是用这种看似龌龊的手法聚集点人气，真的到他们这里来求职的他们最后都是给别人联系了工作的。陈倩、沈攀，还有你们两个，难道你们就不能沉下心来好好琢磨琢磨袁菲的说法吗？”
李振铁心里越说越生气，他看了一眼脑袋快到垂到两条腿中间无地自容的沈攀，再次轻轻的摇摇头。至于陈倩，他视线余光扫到那个一直崇拜自己的女人正泫然泪滴，哭得一塌糊涂。
“行了，我马上去给局长汇报，处理意见稍后再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闭上嘴，起身之时眼睛深深地凝视在陈倩苍白的脸庞上，李振铁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会议室死寂静默得好似一座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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