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习、逸_吾为将军解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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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习、逸

  “我知道你不习惯,我去书房睡。”梁君末回道,他既然已经答应楚云闲,不会在他点头前碰他,自然不会越过底线。

  “新婚第二天就去睡书房,你猜别人会怎么想?”在楚云闲看来,两个大男人同床共枕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没有想过分开睡觉的问题。他以前在军营,条件艰苦的时候,还和士兵们同睡长榻。一样是男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梁君末拧眉,对于断袖而言,就是男人才该避讳,但显然楚云闲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把诱饵放到梁君末面前,梁君末岂有不咬的道理?

  “逸之说的对,是我疏忽了。”梁君末笑道:“我可不希望自己自作聪明的举动,反而给你带来麻烦。”

  楚云闲浑身一颤,猛的抬头直勾勾的盯着梁君末。

  逸之、逸之,他怎么会称呼这个字?

  梁君末仿佛没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疑惑的问道:“怎么?我说错话了?”

  楚云闲拢在袖中的手收紧,用了极大的理智,才让自己把心头翻滚的情绪压下来,摇头道:“没事,早些休息。”

  说完,他也不等梁君末,自己进内间就寝。梁君末站在原地,脸上笑意消失一空,他知道楚云闲刚才为何脸色大变。

  楚云闲睡在里侧,他对梁君末没有防备,只是自觉的在两个人之间留出空隙。梁君末没有得寸进尺,安静的躺下。

  屋里的烛火被熄灭,黑暗中梁君末听见楚云闲平稳的呼吸声,睡意全无。

  今夜突然问起楚云闲的字,并非他心血来潮。在楚云征的手札上,有一句话被他单独写了一页,全篇仅仅八个字,没有任何注释。梁君末看第一遍的时候就觉得惊讶,不明白楚云征的意思。今夜重看,才觉出两分不对劲,问出楚云闲的字后,为之动容。

  “闲于兵甲,习于战攻。”这刚好是楚云闲名字的出处,而闲的意思被完全改变,和楚家的初衷相去甚远,又更贴合楚云闲的处境。

  “大哥,你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吗?”梁君末喃喃自语,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他能够体会楚云征提笔写下这八个字的心情,无可奈何,无能为力。为人臣子,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他写的不仅是简单的一句话,也是楚云闲的命运。

  楚云闲毫无防备,已经熟睡。梁君末侧身,迟疑着伸出手想要把他搂进怀里,又怕惊醒他,手僵在空中慢慢收回。如此反复几次,

  &n最终把心一横,将人搂进怀中,将脸埋在他颈边,咬牙止住心里翻涌的思绪,深吸口气,方才道:“我会让你做回逸之,不再背负季习的命运。”

  梁君时说他有事要处理并不是在欺骗梁君末,他的确出来找人谈事,只不过这个人是李玉寒。之前梁君末送给楚家的四件礼物中,佛手是向李玉寒借的。世人只知道佛手医术高超,行踪不定,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青羽阁的长老。

  因为让佛手去楚家帮忙是李玉寒提出来的,梁君时去借人时他也爽快,没有讨价还价。李玉寒这般大度,梁君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一直想答谢李玉寒的帮忙,今夜得空便约他出来。

  要说梁君时对李玉寒的心思一点也不清楚那是假的,他不是赵怀那种木头桩子,常年和别人打交道,游走在商人与朝堂之间,精于人情世故,对感情这种事情也很敏感。他之所以一直装不懂,是李玉寒的感情来的突然又蹊跷。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很多时候都让人捉摸不透。

  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面对李玉寒的爱慕,梁君时觉得恐惧。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情,浑身战栗,心口闷痛。李玉寒外热内冷,他的心比雪山还要寒冷。突破外层的火,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无穷无尽的冷酷。

  梁君时本能的抗拒和逃避,李玉寒对他越好,他越想逃的远远的。就好像上一世他和李玉寒之间有着牵扯不清的恩怨,他深受其害,所以这一世拼命的想要远离。可偏偏他又无路可逃,一次次的闯进李玉寒编制的陷阱里。

  李玉寒利用青羽阁的势力,几次在紧要关头对王府施以援手,无形间,王府欠下的人情难以偿还,偏偏李玉寒还什么都不求,只要梁君时愿意和他保持友好合作的关系。他就像蛰伏的蜘蛛,在角落里编制好,等待把梁君时‘一打尽’的时机。

  被李玉寒拉上街夜游,梁君时几次想要挣脱他的手都被牢牢的拽住。

  “君时,他们都在看着我们。”李玉寒也不嫌冷,手里还拿着折扇。他握着梁君时的手,微侧头看着他,笑着提醒。

  街道上的人很多,两个样貌俊朗的公子拉拉扯扯,大家不由的好奇多看两眼。都城百姓的八卦力一点也不弱,梁君时还不想成为茶楼说书人口中的主角,好言好语道:“李阁主,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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