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闹鬼公寓之绝命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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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了所有人的惊恐。
但也有人察觉到什么，安静而又警惕地站在原地。
羊善回到楼梯上站着。
“咕噜”
地板还在吸食着血液，很快地板上就没有一点一滴的血液。
“你怎么知道不能下去？”有玩家问到。
储娥将所有人的神情收归眼底,平静道：“猜的。地板在震慑玩家，逃跑等于挑衅。”
而她差不多明白了鬼做事的动机。
虽然第一天她没有进来,但是对于羊善他们的经历还是知道一些,只要四个鬼受到伤害，就会死亡,而他们的死亡，会直接导致玩家死亡,循环到时间之初。
后来面具人怀疑高个子是鬼,说白了就是暴露了：鬼能装成人这点。
所以他死了,这是威慑，更是转移视线。
最后这场在所有人面前表演的恐惧，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今天最后的节目。
将玩家的心情压制到极点,就差一个□□。
以上能得到的信息是,鬼怪在尽一切可能打压玩家的精神。
先是告诉他们鬼死了，他们也会死,从而让玩家丧失反击的想法，之后一系列告诉玩家，鬼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
现在的问题有两个：
第一个是鬼死亡带来的循环扇真的吗？
第二个是鬼如果当真难以被击破，又为什么要搞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来震慑？
是的，花里胡哨。
就像她在校园本密室里，布置密室反杀羊善，根本原因是她清楚正面对抗,毫无胜算。
而现在如果它们能轻易地处理掉玩家，又何必搞什么爆炸、悬浮半空、地板吸血？
只能说明三个可能，第一个是它们有限制，不能大范围厮杀；第二个是它们的技能里有非常致命的缺陷；第三个就是气氛组的。
“那，那现在怎么办？”有人问道，“我，我不想死。”
“没人想死！”有人冷声道，“别扯那些东西。”
“那你说怎么办？！”
“别吵！刚刚那人死亡触发点到底是逃跑，还是发声喧哗，还不一定呢！”
这话一出口，效果显著。
几乎没有人再开口，有些人开始四处观望，企图
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上去找人。”储娥道。
她说完脚步抬起，在众人的目光下，放在地板上。
地板发出了“咕噜”一声巨响，原先消失的血液如同水蛇从地面窜出，猛地缠卷着储娥的脚踝。
冰凉的触感蚕食着她的体温，几乎在瞬间就要将她的魂魄从这个身体里剔除出来。
久违的，她感受到胸腔里心脏在跳动。
“哗啦啦——”
一把刀突然出现，斩断了缠绕在储娥脚踝上的血水蛇。
是羊善！
羊善的刀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一刀下去血水都斩杀成两截。
下一秒，被斩断的血水绕过刀刃，缠绕在刀身上，甚至开始往上爬，企图爬上羊善的手臂。
羊善冷笑一声，“给脸不要脸。”
刀身一转，脱手而出，带着刀身上的血水蛇直直往怖女方向飞去。
玩家里传出一声惊呼，因为怖女毫无反应地抱着头喃喃自语，“别杀我，别杀我。”似乎对飞驰而来的刀毫无所觉。
有玩家不忍地扭过头。
羊善却无暇顾及，储娥的腿上的水流仍然死死缠绕着。
他直接伸手准备抓，被储娥拦住，储娥拉着他换个个方向，背对着所有的玩家，跟见到储娥有危险上前查看的林依依对视一眼。
脚踝倏地化成水流，以极其霸道地姿态猛地将缠绕在脚踝的血水吞噬进去，紧接着又化回脚踝。
林依依：“……”
特码的，并不想知道这个秘密。
然后沉默地当个尽职尽责的遮挡板。
［哈哈哈哈林依依人都傻了。］
［林依依：我以为我爱上一个人的内在美，后来发现内在是特码女人，我说服自己跟女人当好闺蜜，比当情侣香多了，结果特码对方不是人。那么问题来了，羊跟狼有好结果吗？］
［只要有爱，没什么不可能。］
［666］
“呼。”
玩家里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羊善斜睨了一眼，看到刀擦过女人的头顶，插入怖女头顶的墙壁上。
而怖女却毫无察觉一般，依然抱着头惊慌失措地叫着，“别杀我！别杀我！”仿佛真的疯了一般。
羊善听到玩家里传来的声音，眼底露出一丝嘲弄。
储娥身体突然晃了晃，
羊善慌忙稳稳将她扶住，“怎么样？”
储娥将重心放在羊善身上，对羊善摇了摇头。
这具身体开始排斥她了，她最多只能强行在这个身体里待一个小时。
［啊，姐姐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啊！］
羊善扶着储娥，突然笑了一声，在她耳边笑着说道：“一体两魂aly，要不要试试？”
［说什么黄黄的东西！］
［可以，别人家对象，看到女朋友晕倒，着急难受恨不得代起受着。羊善：aly吗？］
［我觉得很可以！］
［rkk！］
［等等系统好像没有牛逼到能进身体里直播吧？］
［？？］
［不带我们玩？］
［娥姐拒绝他！不能让他占你便宜！］
［任何不带观众的aly，都是不被支持的，不被提倡的，不好的，需要剔除的——糟粕！］
［同意！］
“不可以！”偷听小能手林依依上前。
“怎么哪都有你？”羊善臭着脸看她，脑子里飞快转动如何在不让储娥不高兴的情况下，解决掉这个小麻烦精，突然他脑子里一闪，“你叫林依依？”
林依依警惕地看着他，“对啊。”
“双木林，人衣依？”羊善。
“你怎么知道？！”林依依一愣，她不觉得羊善能知道她的直播间，更不会不要脸觉得对方知道自己这个排名不上不下的玩家，那么对方是从哪里知道她名字是哪个字？
羊善俯身在她耳边道，“天台上有一个晾衣架，架子上有很多的红布条，红布条上写着一些人的名字，其中有储娥、林依依。”
［想不到吧，在这个时候，我羊姐高超吗记忆突然上线。］
林依依反应了两秒，脸色突然变得刷白。
她听懂了，储娥在这个副本不是人，名字出现在红布条上，那么她的名字也出现在红布条上，这代表什么？
林依依突然想起来之前在第一天那个夜晚，她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而后敲门声消失之后，她掀起被子看了一眼正对上一只眼睛。
当时她仿佛坠入冰窖，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呼吸都忘记了，大脑一片空白……
有人受到惊吓是大声叫喊，然后身体做出剧烈的反应，而有的人是凝固在原地，整个
人完全傻掉。
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生，甚至到了后来那只眼睛还凭空消失了。
她当时庆幸自己运气好，但是现在看来，她真的躲过去了吗？
林依依呆愣在原地，半天缓不过神。
羊善趁机拉着储娥上了楼，这次却什么都没发生，两人顺顺利利、稳稳当当地站在地板上。
储娥已经肯定有问题的不是地板，是鬼中有一个跟她技能差不多的鬼，不过应该不是自身化成液体，而是驱使液体。
“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玩家见储娥羊善往屋里去，一股脑冲向林依依，“他是不是告诉了你一个什么线索？”
林依依猛地回过神，就对上一张张迫切的脸，她猛地将人推开，“有时间在这里问我，还不如跟上去看看！”
“我们会跟上去看看的，不过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线索，你肯定知道一些什么！”玩家不依不饶抓着林依依的胳膊。
林依依眼底露出些许厌恶，抬头露出天真无邪专门骗男人的笑容，“你在说什么呀？他是谁？他是羊善哎！能跟我这种小人物说什么？”
“我要是能跟洋人扯上关系，我会是现在这个地位吗？”林依依道，“而且他是告诉我，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你没发现他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很不同寻常吗？”
“你这么说，我也发现了。”
“不对啊？”一个爱情线的玩家道，“他喜欢异性。”
“虽然咱们是爱情线的玩家，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的感情都往爱情上扯？”林依依没好气道。
妈的，他们爱情线的玩家就是敏锐！
“那个男人反应很快，而且脑子很好使。如果能将他拉拢过来，想必我们通关会更容易，羊善应该就是打了这个主意吧？虽然羊善是很厉害，但是在这种竞技副本里，应该还是想要结对。”林依依道，“反正没有规定只能活一个。”
［六啊，这不就将注意力全部转移走，完美的掩盖住了储娥的身份，以及储娥跟羊善的关系。］
［何止啊，储娥一看就比羊善更好合作也更容易说服，林依依这话就相当于给储娥拉了很多，想要拉拢储娥的玩家。顺便还给羊善身上拉了仇恨。］
［不愧是你
。］
玩家各自思索起来，林依依添了最后一把火，“之前你们都怀疑她是鬼，而羊善确实站在她那一边，就算脾气再好，估计也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印象。”
“但是我不一样，我后来的，之前对他态度不错，还帮他做了早饭，他对我的印象很好，因此我是有机会，将他争取到我们这边的。”
［牛逼啊，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不着痕迹给自己拉了这么多助攻。］
［爱情线女人都这么可怕吗？］
［嗯，傻白甜也不少，不过傻白甜可不会来恐怖副本。］
“有道理。”玩家立刻同意了她的话题，“你有计划吗？”
“当然。”林依依自信道，“首先我需要隔开他们。”
玩家：“……”
“这一步不简单啊，羊善的行为没办法控制，而且他们看起来形影不离了现在。”
“简单？副本里还有简单吗？”林依依道，“我自有办法。”
要是不知道林依依在外面短短几分钟，就拉拢了所有玩家当助攻，来对付他。
他们此时在房间里发现了两名玩家的尸体。
尸体被倒吊在浴室里，眼睛闭着，脖子被划开，血液都流尽了。洗漱台上的水龙头没关，哗哗往下流水，混着血液往外流淌，浴室的地面上全是混着水的血液。
但目前看是并没有流淌出浴室外，至于之前有没有流出来，就不知道了。
两人都是在特定地点没有任何洁癖的主，抬脚踩着水就走了进去。
储娥走过去关掉水龙头，在她俯身的一瞬间，水池里猛地伸出两只手，抓住储娥的脑袋就往下拉扯。
储娥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两只手，冰凉的触感如同针扎刺到她的肌肤，她更加用力地企图两人反手抓出来。
羊善也没有丝毫耽误地过去帮忙，站在储娥身后，以怀抱着她的形式，从她身体两侧握着两只手臂往外拉扯。
羊善力气极大，在他的加持下，原本处于僵持的局面，立刻有了转机。
从水池里伸出来的手臂被拉扯出来，只是两只光秃秃的截面规整的手臂。手臂被拉出来还在挣扎，不停甩动着大臂，企图抽打到人。
“你让开。”羊善道。
储娥瞬间松开手，曲着膝盖从羊善用
身体跟手臂圈出来的怀里退出来，就在她退出来的瞬间，她余光突然扫到身后那具倒挂的尸体，它——
睁眼了。
储娥僵持在原地，跟之前手臂猝不及防伸出来对她出手不同，尸体睁眼后倒着的唇角缓缓裂开，露出男人略微带着着烟渍的黄牙齿。
这段时间给了她足够的反应时间，但同时也是给了她感受恐惧的时间。
之前几次死亡跟恐怖都发生的极快，加上她如今的身份是鬼，所以她的恐惧能够被压制下去，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本能。但是现在尸体没有出手，之前违反自然规律地睁开眼睛，笑了笑，就让她充分感受到了恐惧。
储娥仿佛能听到耳边嗡嗡的声音，冷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肩膀的布料上，留下一滴水渍。她的眼睛无意识下微微睁开，显然是惊恐到了极点。
但另一方面，她心理却又非常清楚，这是她的同类俯身在死者身上而已。
［哈哈哈哈来了来了，娥姐受到了惊吓。］
［表面上：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实际上：特码的吓死老娘了！qaq］
［哈哈哈哈开除粉籍警告！］
［什么？！我们还有粉籍？！］
尸体似乎非常不满意储娥的反应，在它看来，储娥毫无反应。
于是，它动了。
尸体身体如同柔软无骨的蛇，扭曲着挣脱了束缚着它的绳子，朝着两人扑过来。
储娥瞬间上线，化为水流迎上，尸体似乎就等着储娥出手，毫无抵抗的任由储娥将它，直接绞杀溺死在水中。
而储娥抛开高个子的身体，化回原形使用技能的后果是：无法再使用高个子的身体。
在她重新化成人形后，高个子跟倒挂睁眼尸齐齐摔在地上。
羊善听到动静回头，就看到储娥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瞬间将手里的手臂扔在地上。
［倒也不必如此兴奋。］
“撑不住了？”羊善第一句话。
“来嘛？”羊善第二句话。
说完第二句张开双手、敞开心胸。
“来吧，上我的身。”羊善第三句话。
［有去污粉吗？对不起我不是个好人。］
［不，是羊善不是什么好人。］
［羊善个人行为，请勿上升到我们观众。］
［等等，只
有我心疼依依吗？她刚做好的计划，全都没了。］
［羊善：没有人比我更懂如何打破计划。］
［虽然但是，这次跟羊姐无关，是娥姐打破的。］
［娥姐：没有人比我更懂计划。］
“帮我那件衣服过来，谢谢。”储娥没有搭理羊善的那番作为，直接说道。
羊善失望地看着她，“怎么就不能包容包容追求者的一点小小的请求呢？”语气里带着十足十的遗憾。
“那么追求者，麻烦你，帮我拿件衣服？”储娥又说了一遍。
羊善听到她说这话，脸上露出笑容凑过去在她嘴角啄了一下，“辛苦费。”
说完顿了顿，又问道，“你说‘别闹了’是什么意思？”委屈巴巴道：“你明明知道那小妮子不是什么好人，胡言乱语诬陷我这个善良而又柔弱的可怜追求者，怎么还向着她？”
［来了来了，我就知道逃不掉的，狗血男女主戏份。］
［不亏是狗血《绝爱》老板的好兄弟，不仅平时拿着狗血女主角戏份，追求对象依然不忘初心，狗血到底。］
［笑死了，后面是不是还有“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你们这么熟练！是不是没少刷复古电视剧！］
储娥面色也有些复杂，但是她强大的心理素质以及专业的表情管理，很快调整好了表情，伸手擦掉了羊善脸上不知道在哪里蹭到的水渍。
看到羊善颤了颤，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鬼，体温低到不行，抱歉道：“我忘了，抱歉。”
羊善一把抓住她的手，吻了一下，不忘初心问道：“说吧，为什么。”
“她只是个小姑娘。”储娥道，“而且还帮我做了早饭……说到这里，你是不是还欠我一顿饭？”
“你怎么能向着别人！说我闹呢！”羊善没有被转移话题，“你说我胡闹！”
“我没说“胡”。”储娥干巴巴反驳。
怎么转移话题不管用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被这两个人笑死了。］
“这跟字有关吗！”羊善拔高了一点声音，“这是词语的问题吗！”
“那就是吃饭的问题？”储娥道，“可是你不吃东西啊？”
“这是吃饭的问题吗！”羊善一双狭长含春噙水的眸子瞪得圆溜溜的
，本来只是玩笑似的一句话，结果现在倒是真激起来一些气性，“这跟我吃不吃没有关系！”
“好吧，我向你道歉。”储娥直接了当道。
［“好吧”跟道歉，在同一句话里，惹起火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
果然羊善眼尾都红了，那点泪痣更是艳丽到不行，“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没有，我真心的。”储娥看着他红着的眼尾，以及娇艳欲滴的泪痣，有些难耐地颤了颤手指。
羊善强行压制了情绪，“那你说，你为什么道歉？”
［绝了，羊善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人妖不可取，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有多么的重要，不然就习惯当一个“女主角”了。］
［“以身试法”！伟大！］
［完完全全就是女主角剧本，我记得他当女主角的时候，好像都没有这么保持人设吧。］
［不，女主角可以，但是应该找一些正确示范例子的女主角，首先剔除《绝爱》的所有女主角。］
［绝爱：有受到冒犯。］
“我不该在外人面前，不给你留面子。”储娥道。
羊善愣了愣，所有的情绪就像是气球被针扎了一下，“咻”的全没了。
他想要的就是这个。
这段感情里，储娥态度非常不明确，虽然她在第一次坚定拒绝了他的告白，但是她并没有抗拒他的主动。
她像是初次接触爱情的好奇宝宝，在他身上感受学习这种情绪，看起来包容又不抗拒，但实际上这种情况，对方抽身也是极其简单轻松。
但是他不一样，他开始渐渐忍受不了跟她隔在两个世界，他忍不了她向着别人，他忍受不了她对他若即若离……
爱使人贪婪无厌。
“外人？”羊善眼睛放亮地看着她，“你说她是外人？”
那双眼睛带着光噙着春水，又乖又欲，勾着她。
储娥突然开口打断羊善的话题，声音暗哑道：“抱歉。”
羊善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冰冷刺骨的手拉着他的脖子向下，一张让他变得贪婪无厌的脸渐渐放大——
她吻了他的眼。
直播间出现了片刻的空白，而后是吵到眼睛的口阝可，虽然嫌弃羊善，但是非常口嫌体正直的尖叫：
［过年！过
年！啊啊啊！立刻结婚！］
系统检测道储娥的情绪波动，爱情波动，立刻收集了数据，开始整合计算，并往创始人那边传送。
而当事人羊善呆愣在原地，被夺去了所有的感官。他此刻就像一个漂亮又精致的，任由人亵玩的娃娃。
羊善任由眼前人拉着脖颈，睫毛微颤，想要闭上眼，却又不舍得闭上。
储娥微微退来，事后二次道歉，“抱歉，情难自禁。”语气非常陈恳，带着十足的歉意。
羊善愣了两秒，脸上升起了可疑的红晕，刚开口发现声音就像是包裹在甜腻的糖水里，含糊得不行，只能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道：“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男人，你既然这样……对不对？”
［？你亲人家少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娥姐别给他好脸色！］
［只有我还记得，这两位刚刚是在吵架吗？］
“是不是，说明你……”羊善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可能她就是一时冲动呢？
情难自禁四个字，应该，好像，意思跟一时冲动差不多吧？
他看向储娥，不想给她压力，他想她能开开心心地享受这种情绪，“刚刚你说得对，我还欠你一顿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抽空我就去帮你做！”
“可能不行。”储娥道，“鬼没办法进食。”
羊善挑了挑眉头，“这有什么难得？这么多死去的玩家，找一具尸体还不简单？”
这倒也是。
不过——
“你说得对，男朋友。”
羊善点头，“那我就去帮你拿……”他的声音猛地拔高，难以置信地看向储娥，“你刚刚说什么！你叫我什么？！”
［叫你狗比。］
［酸成这样倒也大可不必。］
“我想了想，不能没有任何说法地就占了你的便宜。”储娥平静道，“所以我同意你之前的表白了。”
羊善看着储娥，眼睛瞪成铜铃，他听到心脏在“扑通扑通”快速地跳动，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倒流到了大脑，他眼底倒映着储娥，眼底只有储娥。
情难自禁，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忍不住搜查了一下。
情难自禁：感情强烈到一定程度，自己内心难以压制，不得不表达出来。
［啊啊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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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了所有人的惊恐。
但也有人察觉到什么，安静而又警惕地站在原地。
羊善回到楼梯上站着。
“咕噜”
地板还在吸食着血液，很快地板上就没有一点一滴的血液。
“你怎么知道不能下去？”有玩家问到。
储娥将所有人的神情收归眼底,平静道：“猜的。地板在震慑玩家，逃跑等于挑衅。”
而她差不多明白了鬼做事的动机。
虽然第一天她没有进来,但是对于羊善他们的经历还是知道一些,只要四个鬼受到伤害，就会死亡,而他们的死亡，会直接导致玩家死亡,循环到时间之初。
后来面具人怀疑高个子是鬼,说白了就是暴露了：鬼能装成人这点。
所以他死了,这是威慑，更是转移视线。
最后这场在所有人面前表演的恐惧，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今天最后的节目。
将玩家的心情压制到极点,就差一个□□。
以上能得到的信息是,鬼怪在尽一切可能打压玩家的精神。
先是告诉他们鬼死了，他们也会死,从而让玩家丧失反击的想法，之后一系列告诉玩家，鬼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
现在的问题有两个：
第一个是鬼死亡带来的循环扇真的吗？
第二个是鬼如果当真难以被击破，又为什么要搞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来震慑？
是的，花里胡哨。
就像她在校园本密室里，布置密室反杀羊善，根本原因是她清楚正面对抗,毫无胜算。
而现在如果它们能轻易地处理掉玩家，又何必搞什么爆炸、悬浮半空、地板吸血？
只能说明三个可能，第一个是它们有限制，不能大范围厮杀；第二个是它们的技能里有非常致命的缺陷；第三个就是气氛组的。
“那，那现在怎么办？”有人问道，“我，我不想死。”
“没人想死！”有人冷声道，“别扯那些东西。”
“那你说怎么办？！”
“别吵！刚刚那人死亡触发点到底是逃跑，还是发声喧哗，还不一定呢！”
这话一出口，效果显著。
几乎没有人再开口，有些人开始四处观望，企图
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上去找人。”储娥道。
她说完脚步抬起，在众人的目光下，放在地板上。
地板发出了“咕噜”一声巨响，原先消失的血液如同水蛇从地面窜出，猛地缠卷着储娥的脚踝。
冰凉的触感蚕食着她的体温，几乎在瞬间就要将她的魂魄从这个身体里剔除出来。
久违的，她感受到胸腔里心脏在跳动。
“哗啦啦——”
一把刀突然出现，斩断了缠绕在储娥脚踝上的血水蛇。
是羊善！
羊善的刀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一刀下去血水都斩杀成两截。
下一秒，被斩断的血水绕过刀刃，缠绕在刀身上，甚至开始往上爬，企图爬上羊善的手臂。
羊善冷笑一声，“给脸不要脸。”
刀身一转，脱手而出，带着刀身上的血水蛇直直往怖女方向飞去。
玩家里传出一声惊呼，因为怖女毫无反应地抱着头喃喃自语，“别杀我，别杀我。”似乎对飞驰而来的刀毫无所觉。
有玩家不忍地扭过头。
羊善却无暇顾及，储娥的腿上的水流仍然死死缠绕着。
他直接伸手准备抓，被储娥拦住，储娥拉着他换个个方向，背对着所有的玩家，跟见到储娥有危险上前查看的林依依对视一眼。
脚踝倏地化成水流，以极其霸道地姿态猛地将缠绕在脚踝的血水吞噬进去，紧接着又化回脚踝。
林依依：“……”
特码的，并不想知道这个秘密。
然后沉默地当个尽职尽责的遮挡板。
［哈哈哈哈林依依人都傻了。］
［林依依：我以为我爱上一个人的内在美，后来发现内在是特码女人，我说服自己跟女人当好闺蜜，比当情侣香多了，结果特码对方不是人。那么问题来了，羊跟狼有好结果吗？］
［只要有爱，没什么不可能。］
［666］
“呼。”
玩家里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羊善斜睨了一眼，看到刀擦过女人的头顶，插入怖女头顶的墙壁上。
而怖女却毫无察觉一般，依然抱着头惊慌失措地叫着，“别杀我！别杀我！”仿佛真的疯了一般。
羊善听到玩家里传来的声音，眼底露出一丝嘲弄。
储娥身体突然晃了晃，
羊善慌忙稳稳将她扶住，“怎么样？”
储娥将重心放在羊善身上，对羊善摇了摇头。
这具身体开始排斥她了，她最多只能强行在这个身体里待一个小时。
［啊，姐姐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啊！］
羊善扶着储娥，突然笑了一声，在她耳边笑着说道：“一体两魂aly，要不要试试？”
［说什么黄黄的东西！］
［可以，别人家对象，看到女朋友晕倒，着急难受恨不得代起受着。羊善：aly吗？］
［我觉得很可以！］
［rkk！］
［等等系统好像没有牛逼到能进身体里直播吧？］
［？？］
［不带我们玩？］
［娥姐拒绝他！不能让他占你便宜！］
［任何不带观众的aly，都是不被支持的，不被提倡的，不好的，需要剔除的——糟粕！］
［同意！］
“不可以！”偷听小能手林依依上前。
“怎么哪都有你？”羊善臭着脸看她，脑子里飞快转动如何在不让储娥不高兴的情况下，解决掉这个小麻烦精，突然他脑子里一闪，“你叫林依依？”
林依依警惕地看着他，“对啊。”
“双木林，人衣依？”羊善。
“你怎么知道？！”林依依一愣，她不觉得羊善能知道她的直播间，更不会不要脸觉得对方知道自己这个排名不上不下的玩家，那么对方是从哪里知道她名字是哪个字？
羊善俯身在她耳边道，“天台上有一个晾衣架，架子上有很多的红布条，红布条上写着一些人的名字，其中有储娥、林依依。”
［想不到吧，在这个时候，我羊姐高超吗记忆突然上线。］
林依依反应了两秒，脸色突然变得刷白。
她听懂了，储娥在这个副本不是人，名字出现在红布条上，那么她的名字也出现在红布条上，这代表什么？
林依依突然想起来之前在第一天那个夜晚，她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而后敲门声消失之后，她掀起被子看了一眼正对上一只眼睛。
当时她仿佛坠入冰窖，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呼吸都忘记了，大脑一片空白……
有人受到惊吓是大声叫喊，然后身体做出剧烈的反应，而有的人是凝固在原地，整个
人完全傻掉。
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生，甚至到了后来那只眼睛还凭空消失了。
她当时庆幸自己运气好，但是现在看来，她真的躲过去了吗？
林依依呆愣在原地，半天缓不过神。
羊善趁机拉着储娥上了楼，这次却什么都没发生，两人顺顺利利、稳稳当当地站在地板上。
储娥已经肯定有问题的不是地板，是鬼中有一个跟她技能差不多的鬼，不过应该不是自身化成液体，而是驱使液体。
“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玩家见储娥羊善往屋里去，一股脑冲向林依依，“他是不是告诉了你一个什么线索？”
林依依猛地回过神，就对上一张张迫切的脸，她猛地将人推开，“有时间在这里问我，还不如跟上去看看！”
“我们会跟上去看看的，不过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线索，你肯定知道一些什么！”玩家不依不饶抓着林依依的胳膊。
林依依眼底露出些许厌恶，抬头露出天真无邪专门骗男人的笑容，“你在说什么呀？他是谁？他是羊善哎！能跟我这种小人物说什么？”
“我要是能跟洋人扯上关系，我会是现在这个地位吗？”林依依道，“而且他是告诉我，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你没发现他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很不同寻常吗？”
“你这么说，我也发现了。”
“不对啊？”一个爱情线的玩家道，“他喜欢异性。”
“虽然咱们是爱情线的玩家，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的感情都往爱情上扯？”林依依没好气道。
妈的，他们爱情线的玩家就是敏锐！
“那个男人反应很快，而且脑子很好使。如果能将他拉拢过来，想必我们通关会更容易，羊善应该就是打了这个主意吧？虽然羊善是很厉害，但是在这种竞技副本里，应该还是想要结对。”林依依道，“反正没有规定只能活一个。”
［六啊，这不就将注意力全部转移走，完美的掩盖住了储娥的身份，以及储娥跟羊善的关系。］
［何止啊，储娥一看就比羊善更好合作也更容易说服，林依依这话就相当于给储娥拉了很多，想要拉拢储娥的玩家。顺便还给羊善身上拉了仇恨。］
［不愧是你
。］
玩家各自思索起来，林依依添了最后一把火，“之前你们都怀疑她是鬼，而羊善确实站在她那一边，就算脾气再好，估计也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印象。”
“但是我不一样，我后来的，之前对他态度不错，还帮他做了早饭，他对我的印象很好，因此我是有机会，将他争取到我们这边的。”
［牛逼啊，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不着痕迹给自己拉了这么多助攻。］
［爱情线女人都这么可怕吗？］
［嗯，傻白甜也不少，不过傻白甜可不会来恐怖副本。］
“有道理。”玩家立刻同意了她的话题，“你有计划吗？”
“当然。”林依依自信道，“首先我需要隔开他们。”
玩家：“……”
“这一步不简单啊，羊善的行为没办法控制，而且他们看起来形影不离了现在。”
“简单？副本里还有简单吗？”林依依道，“我自有办法。”
要是不知道林依依在外面短短几分钟，就拉拢了所有玩家当助攻，来对付他。
他们此时在房间里发现了两名玩家的尸体。
尸体被倒吊在浴室里，眼睛闭着，脖子被划开，血液都流尽了。洗漱台上的水龙头没关，哗哗往下流水，混着血液往外流淌，浴室的地面上全是混着水的血液。
但目前看是并没有流淌出浴室外，至于之前有没有流出来，就不知道了。
两人都是在特定地点没有任何洁癖的主，抬脚踩着水就走了进去。
储娥走过去关掉水龙头，在她俯身的一瞬间，水池里猛地伸出两只手，抓住储娥的脑袋就往下拉扯。
储娥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两只手，冰凉的触感如同针扎刺到她的肌肤，她更加用力地企图两人反手抓出来。
羊善也没有丝毫耽误地过去帮忙，站在储娥身后，以怀抱着她的形式，从她身体两侧握着两只手臂往外拉扯。
羊善力气极大，在他的加持下，原本处于僵持的局面，立刻有了转机。
从水池里伸出来的手臂被拉扯出来，只是两只光秃秃的截面规整的手臂。手臂被拉出来还在挣扎，不停甩动着大臂，企图抽打到人。
“你让开。”羊善道。
储娥瞬间松开手，曲着膝盖从羊善用
身体跟手臂圈出来的怀里退出来，就在她退出来的瞬间，她余光突然扫到身后那具倒挂的尸体，它——
睁眼了。
储娥僵持在原地，跟之前手臂猝不及防伸出来对她出手不同，尸体睁眼后倒着的唇角缓缓裂开，露出男人略微带着着烟渍的黄牙齿。
这段时间给了她足够的反应时间，但同时也是给了她感受恐惧的时间。
之前几次死亡跟恐怖都发生的极快，加上她如今的身份是鬼，所以她的恐惧能够被压制下去，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本能。但是现在尸体没有出手，之前违反自然规律地睁开眼睛，笑了笑，就让她充分感受到了恐惧。
储娥仿佛能听到耳边嗡嗡的声音，冷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肩膀的布料上，留下一滴水渍。她的眼睛无意识下微微睁开，显然是惊恐到了极点。
但另一方面，她心理却又非常清楚，这是她的同类俯身在死者身上而已。
［哈哈哈哈来了来了，娥姐受到了惊吓。］
［表面上：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实际上：特码的吓死老娘了！qaq］
［哈哈哈哈开除粉籍警告！］
［什么？！我们还有粉籍？！］
尸体似乎非常不满意储娥的反应，在它看来，储娥毫无反应。
于是，它动了。
尸体身体如同柔软无骨的蛇，扭曲着挣脱了束缚着它的绳子，朝着两人扑过来。
储娥瞬间上线，化为水流迎上，尸体似乎就等着储娥出手，毫无抵抗的任由储娥将它，直接绞杀溺死在水中。
而储娥抛开高个子的身体，化回原形使用技能的后果是：无法再使用高个子的身体。
在她重新化成人形后，高个子跟倒挂睁眼尸齐齐摔在地上。
羊善听到动静回头，就看到储娥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瞬间将手里的手臂扔在地上。
［倒也不必如此兴奋。］
“撑不住了？”羊善第一句话。
“来嘛？”羊善第二句话。
说完第二句张开双手、敞开心胸。
“来吧，上我的身。”羊善第三句话。
［有去污粉吗？对不起我不是个好人。］
［不，是羊善不是什么好人。］
［羊善个人行为，请勿上升到我们观众。］
［等等，只
有我心疼依依吗？她刚做好的计划，全都没了。］
［羊善：没有人比我更懂如何打破计划。］
［虽然但是，这次跟羊姐无关，是娥姐打破的。］
［娥姐：没有人比我更懂计划。］
“帮我那件衣服过来，谢谢。”储娥没有搭理羊善的那番作为，直接说道。
羊善失望地看着她，“怎么就不能包容包容追求者的一点小小的请求呢？”语气里带着十足十的遗憾。
“那么追求者，麻烦你，帮我拿件衣服？”储娥又说了一遍。
羊善听到她说这话，脸上露出笑容凑过去在她嘴角啄了一下，“辛苦费。”
说完顿了顿，又问道，“你说‘别闹了’是什么意思？”委屈巴巴道：“你明明知道那小妮子不是什么好人，胡言乱语诬陷我这个善良而又柔弱的可怜追求者，怎么还向着她？”
［来了来了，我就知道逃不掉的，狗血男女主戏份。］
［不亏是狗血《绝爱》老板的好兄弟，不仅平时拿着狗血女主角戏份，追求对象依然不忘初心，狗血到底。］
［笑死了，后面是不是还有“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你们这么熟练！是不是没少刷复古电视剧！］
储娥面色也有些复杂，但是她强大的心理素质以及专业的表情管理，很快调整好了表情，伸手擦掉了羊善脸上不知道在哪里蹭到的水渍。
看到羊善颤了颤，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鬼，体温低到不行，抱歉道：“我忘了，抱歉。”
羊善一把抓住她的手，吻了一下，不忘初心问道：“说吧，为什么。”
“她只是个小姑娘。”储娥道，“而且还帮我做了早饭……说到这里，你是不是还欠我一顿饭？”
“你怎么能向着别人！说我闹呢！”羊善没有被转移话题，“你说我胡闹！”
“我没说“胡”。”储娥干巴巴反驳。
怎么转移话题不管用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被这两个人笑死了。］
“这跟字有关吗！”羊善拔高了一点声音，“这是词语的问题吗！”
“那就是吃饭的问题？”储娥道，“可是你不吃东西啊？”
“这是吃饭的问题吗！”羊善一双狭长含春噙水的眸子瞪得圆溜溜的
，本来只是玩笑似的一句话，结果现在倒是真激起来一些气性，“这跟我吃不吃没有关系！”
“好吧，我向你道歉。”储娥直接了当道。
［“好吧”跟道歉，在同一句话里，惹起火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
果然羊善眼尾都红了，那点泪痣更是艳丽到不行，“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没有，我真心的。”储娥看着他红着的眼尾，以及娇艳欲滴的泪痣，有些难耐地颤了颤手指。
羊善强行压制了情绪，“那你说，你为什么道歉？”
［绝了，羊善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人妖不可取，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有多么的重要，不然就习惯当一个“女主角”了。］
［“以身试法”！伟大！］
［完完全全就是女主角剧本，我记得他当女主角的时候，好像都没有这么保持人设吧。］
［不，女主角可以，但是应该找一些正确示范例子的女主角，首先剔除《绝爱》的所有女主角。］
［绝爱：有受到冒犯。］
“我不该在外人面前，不给你留面子。”储娥道。
羊善愣了愣，所有的情绪就像是气球被针扎了一下，“咻”的全没了。
他想要的就是这个。
这段感情里，储娥态度非常不明确，虽然她在第一次坚定拒绝了他的告白，但是她并没有抗拒他的主动。
她像是初次接触爱情的好奇宝宝，在他身上感受学习这种情绪，看起来包容又不抗拒，但实际上这种情况，对方抽身也是极其简单轻松。
但是他不一样，他开始渐渐忍受不了跟她隔在两个世界，他忍不了她向着别人，他忍受不了她对他若即若离……
爱使人贪婪无厌。
“外人？”羊善眼睛放亮地看着她，“你说她是外人？”
那双眼睛带着光噙着春水，又乖又欲，勾着她。
储娥突然开口打断羊善的话题，声音暗哑道：“抱歉。”
羊善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冰冷刺骨的手拉着他的脖子向下，一张让他变得贪婪无厌的脸渐渐放大——
她吻了他的眼。
直播间出现了片刻的空白，而后是吵到眼睛的口阝可，虽然嫌弃羊善，但是非常口嫌体正直的尖叫：
［过年！过
年！啊啊啊！立刻结婚！］
系统检测道储娥的情绪波动，爱情波动，立刻收集了数据，开始整合计算，并往创始人那边传送。
而当事人羊善呆愣在原地，被夺去了所有的感官。他此刻就像一个漂亮又精致的，任由人亵玩的娃娃。
羊善任由眼前人拉着脖颈，睫毛微颤，想要闭上眼，却又不舍得闭上。
储娥微微退来，事后二次道歉，“抱歉，情难自禁。”语气非常陈恳，带着十足的歉意。
羊善愣了两秒，脸上升起了可疑的红晕，刚开口发现声音就像是包裹在甜腻的糖水里，含糊得不行，只能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道：“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男人，你既然这样……对不对？”
［？你亲人家少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娥姐别给他好脸色！］
［只有我还记得，这两位刚刚是在吵架吗？］
“是不是，说明你……”羊善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可能她就是一时冲动呢？
情难自禁四个字，应该，好像，意思跟一时冲动差不多吧？
他看向储娥，不想给她压力，他想她能开开心心地享受这种情绪，“刚刚你说得对，我还欠你一顿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抽空我就去帮你做！”
“可能不行。”储娥道，“鬼没办法进食。”
羊善挑了挑眉头，“这有什么难得？这么多死去的玩家，找一具尸体还不简单？”
这倒也是。
不过——
“你说得对，男朋友。”
羊善点头，“那我就去帮你拿……”他的声音猛地拔高，难以置信地看向储娥，“你刚刚说什么！你叫我什么？！”
［叫你狗比。］
［酸成这样倒也大可不必。］
“我想了想，不能没有任何说法地就占了你的便宜。”储娥平静道，“所以我同意你之前的表白了。”
羊善看着储娥，眼睛瞪成铜铃，他听到心脏在“扑通扑通”快速地跳动，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倒流到了大脑，他眼底倒映着储娥，眼底只有储娥。
情难自禁，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忍不住搜查了一下。
情难自禁：感情强烈到一定程度，自己内心难以压制，不得不表达出来。
［啊啊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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