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男人们的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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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之后，裴玉与九爷相伴走回阁楼。鹰伫立在主室门堂的窗栏处，踩雪的声音咯吱咯吱响着，裴玉掀开门口的帘子。
屋里的暖气扑面而来，他特意留了个角给鹰进来，它晚上喜欢呆在窗栏外，像是巡视的士兵。
九爷转身直朝软榻走去，桌上是夏重暖好的酒和一些小点心。
“对了，我忘记与你说一件事。”九爷刚翻开手边的书，忽然想起一个纰漏。
裴玉搅动着香炉里的灰，轻轻嗯了一声，男人朝他招招手，他便放下杆子走过去。
“脸上疼不疼？”裴玉熟练地窝在他怀里，仰着脖子靠在九爷胸口处，用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嘴角。
九爷牵住他的手，“明日军营里是最后一场选拔训练了，你想去看看吗？”
最后一场训练？裴玉想了想，大约是擂台形式？他小时候在街边倒是看过搭戏台子的表演，像这种真刀真枪的还真没见过。
他点点头，继续看着九爷嘴角的淤青，“你这个样子给士兵们看了，他们会怎么想？”
“这有什么？我以前和方逸打得更凶，这些不过皮毛。”九爷不以为然，他饮了一口温酒，喉结上下滑动着。
裴玉凝眸看了一会儿，他没见过九爷真正动手的样子，好像有夏重在，他都无需做这些事。
“九爷，除了方逸，这儿还有你的什么朋友吗？”
这话问完，他看见九爷脸上的表情微变，最后勾起嘴角，眼眸冰冷地答道。
“没有。”
没有，裴玉收回手，他仔细回忆之前在太子殿听说过的事。九爷是原来冷宫那位宁娘娘所生的，十四岁的时候说是出宫历练，实则赶出宫外。
原来圣上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儿子，据说宁妃得宠之时，是之后所以嫔妃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期间的变故，也许让本该坐上皇位的九爷，一下子成为弃子。
很多事情，裴玉到现在都不是很清楚。也许在这儿，能得到一个答案。
“若是最后一场训练，一定很精彩。”裴玉从九爷怀里起身，替他褪去身上的外衣，“既然如此，应该早些休息。”
九爷看着他轻柔的动作，笑了笑，点头没有说话。
最后的一场训练，是在山上。名单原定的人数并未公开，不过天还没亮，床榻的裴玉就听到了训练场传来的动静。
敲锣的声音穿透阁楼，裴玉摸黑从九爷怀里起身，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嘟囔着问怎么了。
九爷掀开床帘，看了眼桌上闭目的鹰，已经寅时了。看来训练场的人已经集结好准备上山了。
他拍了拍怀里温热的一团，“他们大概准备上山了。”
“什么？”裴玉朦胧着眼眸被九爷扶起来，宛如木偶靠在他肩头上，让他给自己穿衣服。
“为什么……上山啊？”裴玉整个人赖在九爷身上，语气带着被打扰睡眠的不爽。
“你不是想看训练赛么？”
九爷帮他穿好衣服后，说了这句话，裴玉一下子清醒地坐直他看向窗口，甚至星星还有些没完全消失。
“这么早？”裴玉呵出白色的雾气，他跳下床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夏重？”裴玉看见他用油纸包着热热的点心。
他一头雾水地接过那些吃的，九爷已经让人备好马，裴玉就在这样脑子一片浆糊的情况下，被拖到寒灵山下。
寒灵山，极寒之地最高的山峰，这是座雪山，山风阴恻恻的，即使夏天都带着刺骨的冰寒。
这儿的地形各异，皇叔最喜欢。因此一发现这个宝地，便挪用做训练的地方了。
这次的训练比起上次又有些不同，山上有很多动物，他们以打猎的猎物难易程度作为胜利的条件。
裴玉不得不承认，皇叔真的是鬼点子多。在极寒之地，他们有时候也会把抓来的猎物烤了吃，这个事情他听九爷说过。
新兵们带着工具陆续上山了，这些猎物会在今晚用作篝火宴会使用，恰逢快到年终，当是一起过年了。
裴玉坐在马背上，梳白和赵印也来了。
“你有没有吃早饭？给你。”裴玉给梳白递了个热乎乎的饼。
山脚下提前搭好了一个大寨营子，裴玉眼尖地发现方逸以及那天议论自己的那帮士兵也在。
那个领头的士兵身穿盔甲，长得人模人样，那日议论他与梳白是什么不正经的琴师，这件事让裴玉不大高兴。
“看什么？”九爷拉了一下缰绳，给跑了半天的马喂水。
裴玉俯身趴在马背上，小声地问九爷那个人是谁。
九爷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随即轻蔑一笑，“是方逸培养出来的尖兵，听说挺厉害的，皇叔也很喜欢。”
闻此，裴玉噢了一声，继续保持趴在马背上不动弹的姿势。旁边的赵印也要去给马盛水，梳白便在马背上乖乖坐着。
谁知刚刚还在讨论的那个尖兵朝他们走来，裴玉眼珠子转了转，不对，是朝梳白走去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裴玉看了一眼梳白，梳白果然脸色也不大好。
“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吗？”梳白揪着缰绳，抬着下巴反问那人。
“噢，抱歉。”那人挑了挑眉，没什么诚意地道了道歉，“我叫林煜。”
“梳白。”
简洁报上名字后，赵印回来了。梳白回头看了一眼赵印，对方拿着水瓢冷冰冰地挡在林煜面前。
军营里没有人不知晓赵印，他作为皇叔最得意的徒弟，自然名声大噪。
林煜也知道，他抬眸看了一眼梳白，没说什么转身回到原来的地方。
见人走远，赵印才慢悠悠开口，“你认识他？”
梳白摇摇头，说起那日的事情，尤其是揣测自己身份的事。听到这个，赵印的表情也不大开心。
“兵痞罢了，不必理会。”赵印耐心地给马儿喂水，旁边的裴玉想了想，也是，就算那个叫什么林的想抢梳白也抢不到。
等所有新兵上山，皇叔扫视着营地里几个曾经也上过山的男人们，开口问道：“你们不想也上去热热身体？”
语毕，方逸最先反应，“我动手没个轻重，怕吓着那些新兵了。”
听到这话，赵印冷笑一声，虽然很轻还是被林煜捕捉到了。
“说起来，赵大哥的名声我们弟兄几个可是连连听了好几年了，不如显示显示身手？”
说完，赵印像是冷漠地翻了个白眼，转身没搭理林煜。梳白有些尴尬地摸摸马背的毛，他知道赵印就是这种性子，激不起来的。
“我看九爷更需要动动身体了，昨天交手我都觉着拳头没以前硬了。”方逸把毛头转向九爷，裴玉立刻皱眉想替他辩解。
结果九爷直接对上方逸的眼睛，“饶是拳头硬了，我看你脸上的伤没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呵呵。”方逸嘲讽地笑了笑。
马背上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底下男人们的口舌之争，唇枪舌剑也是少见。
“与其在这里动嘴皮子，倒不如上山去打些猎物下来。”皇叔看着这群男人，一时间都分不清这是在他们小时候还是现在了。
“九爷，上山危险么？”裴玉小声问道。
九爷抬头看着裴玉，“你想看我打猎？”
“太危险的话还是不要了。”裴玉看见皇叔撇自己的眼神，只能无奈开这个口。
大概人老了，反而更想看见这些长大的孩子们一如从前吧。裴玉这么想着，便开口问了问九爷。
“那我上山去。”九爷沉声笑了笑，也没说危险与否，直接应了这差事。
见九爷应话，不甘示弱的方逸决定一较高下，他立刻拿起手里的剑，“想来我也几年没打猎了，九爷可得让让我们这些人。”
九爷冷漠地盯了他一眼，转身钻进营里去换衣服。旁边的林煜立刻勾起旁边的箭，朝梳白喊。
“等着，我给你打些好东西！”
梳白被这么叫唤一句，人都懵了，立刻低头去看默不作声的赵印。
对方把水瓢丢在泥地里，转身钻进方才九爷进去的营地里。梳白张了张口，这是闹哪样？
几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斗了起来，裴玉看着人群里那抹白色身影，整个心都漾满了暖。
他好久好久没看见九爷穿白色的衣服，上次是在皇子考核的时候，马场上他的长发高高束起，腕上戴好了袖口，整个人英姿飒爽。
如今几年过去，褪去青涩，增添运筹帷幄的成熟。裴玉看得心动不已，他翻身跳下马，朝九爷小跑过去。
男人背好箭篓，歪着脑袋等裴玉过来，他手上还握着弓箭。裴玉踮起脚尖在九爷耳边小声说注意安全。
“知道。”九爷低下头，趁着没人注意迅速在裴玉嘴角亲了一口。
腻歪了一会儿，九爷他们也要上山去了。
“等着吧，你这次不可能再赢我。”方逸甩了一下长长的马尾，趾高气昂地朝山口走去。
“我不要你赢，我只要你安全回来。”九爷也正准备走，身后的腰带忽然被揪住，他听见这句话，回头说好。
裴玉也不知道九爷在这种事上的胜负欲如何，他只能在山脚等他回来。
几个人陆陆续续上山，赵印最懒散，走路都慢。林煜在他旁边手舞足蹈说什么，也没一点反应。
“真担心啊。”梳白默默扶额，看着自家男人懒洋洋的背影。
不知道这场打猎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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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之后，裴玉与九爷相伴走回阁楼。鹰伫立在主室门堂的窗栏处，踩雪的声音咯吱咯吱响着，裴玉掀开门口的帘子。
屋里的暖气扑面而来，他特意留了个角给鹰进来，它晚上喜欢呆在窗栏外，像是巡视的士兵。
九爷转身直朝软榻走去，桌上是夏重暖好的酒和一些小点心。
“对了，我忘记与你说一件事。”九爷刚翻开手边的书，忽然想起一个纰漏。
裴玉搅动着香炉里的灰，轻轻嗯了一声，男人朝他招招手，他便放下杆子走过去。
“脸上疼不疼？”裴玉熟练地窝在他怀里，仰着脖子靠在九爷胸口处，用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嘴角。
九爷牵住他的手，“明日军营里是最后一场选拔训练了，你想去看看吗？”
最后一场训练？裴玉想了想，大约是擂台形式？他小时候在街边倒是看过搭戏台子的表演，像这种真刀真枪的还真没见过。
他点点头，继续看着九爷嘴角的淤青，“你这个样子给士兵们看了，他们会怎么想？”
“这有什么？我以前和方逸打得更凶，这些不过皮毛。”九爷不以为然，他饮了一口温酒，喉结上下滑动着。
裴玉凝眸看了一会儿，他没见过九爷真正动手的样子，好像有夏重在，他都无需做这些事。
“九爷，除了方逸，这儿还有你的什么朋友吗？”
这话问完，他看见九爷脸上的表情微变，最后勾起嘴角，眼眸冰冷地答道。
“没有。”
没有，裴玉收回手，他仔细回忆之前在太子殿听说过的事。九爷是原来冷宫那位宁娘娘所生的，十四岁的时候说是出宫历练，实则赶出宫外。
原来圣上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儿子，据说宁妃得宠之时，是之后所以嫔妃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期间的变故，也许让本该坐上皇位的九爷，一下子成为弃子。
很多事情，裴玉到现在都不是很清楚。也许在这儿，能得到一个答案。
“若是最后一场训练，一定很精彩。”裴玉从九爷怀里起身，替他褪去身上的外衣，“既然如此，应该早些休息。”
九爷看着他轻柔的动作，笑了笑，点头没有说话。
最后的一场训练，是在山上。名单原定的人数并未公开，不过天还没亮，床榻的裴玉就听到了训练场传来的动静。
敲锣的声音穿透阁楼，裴玉摸黑从九爷怀里起身，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嘟囔着问怎么了。
九爷掀开床帘，看了眼桌上闭目的鹰，已经寅时了。看来训练场的人已经集结好准备上山了。
他拍了拍怀里温热的一团，“他们大概准备上山了。”
“什么？”裴玉朦胧着眼眸被九爷扶起来，宛如木偶靠在他肩头上，让他给自己穿衣服。
“为什么……上山啊？”裴玉整个人赖在九爷身上，语气带着被打扰睡眠的不爽。
“你不是想看训练赛么？”
九爷帮他穿好衣服后，说了这句话，裴玉一下子清醒地坐直他看向窗口，甚至星星还有些没完全消失。
“这么早？”裴玉呵出白色的雾气，他跳下床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夏重？”裴玉看见他用油纸包着热热的点心。
他一头雾水地接过那些吃的，九爷已经让人备好马，裴玉就在这样脑子一片浆糊的情况下，被拖到寒灵山下。
寒灵山，极寒之地最高的山峰，这是座雪山，山风阴恻恻的，即使夏天都带着刺骨的冰寒。
这儿的地形各异，皇叔最喜欢。因此一发现这个宝地，便挪用做训练的地方了。
这次的训练比起上次又有些不同，山上有很多动物，他们以打猎的猎物难易程度作为胜利的条件。
裴玉不得不承认，皇叔真的是鬼点子多。在极寒之地，他们有时候也会把抓来的猎物烤了吃，这个事情他听九爷说过。
新兵们带着工具陆续上山了，这些猎物会在今晚用作篝火宴会使用，恰逢快到年终，当是一起过年了。
裴玉坐在马背上，梳白和赵印也来了。
“你有没有吃早饭？给你。”裴玉给梳白递了个热乎乎的饼。
山脚下提前搭好了一个大寨营子，裴玉眼尖地发现方逸以及那天议论自己的那帮士兵也在。
那个领头的士兵身穿盔甲，长得人模人样，那日议论他与梳白是什么不正经的琴师，这件事让裴玉不大高兴。
“看什么？”九爷拉了一下缰绳，给跑了半天的马喂水。
裴玉俯身趴在马背上，小声地问九爷那个人是谁。
九爷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随即轻蔑一笑，“是方逸培养出来的尖兵，听说挺厉害的，皇叔也很喜欢。”
闻此，裴玉噢了一声，继续保持趴在马背上不动弹的姿势。旁边的赵印也要去给马盛水，梳白便在马背上乖乖坐着。
谁知刚刚还在讨论的那个尖兵朝他们走来，裴玉眼珠子转了转，不对，是朝梳白走去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裴玉看了一眼梳白，梳白果然脸色也不大好。
“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吗？”梳白揪着缰绳，抬着下巴反问那人。
“噢，抱歉。”那人挑了挑眉，没什么诚意地道了道歉，“我叫林煜。”
“梳白。”
简洁报上名字后，赵印回来了。梳白回头看了一眼赵印，对方拿着水瓢冷冰冰地挡在林煜面前。
军营里没有人不知晓赵印，他作为皇叔最得意的徒弟，自然名声大噪。
林煜也知道，他抬眸看了一眼梳白，没说什么转身回到原来的地方。
见人走远，赵印才慢悠悠开口，“你认识他？”
梳白摇摇头，说起那日的事情，尤其是揣测自己身份的事。听到这个，赵印的表情也不大开心。
“兵痞罢了，不必理会。”赵印耐心地给马儿喂水，旁边的裴玉想了想，也是，就算那个叫什么林的想抢梳白也抢不到。
等所有新兵上山，皇叔扫视着营地里几个曾经也上过山的男人们，开口问道：“你们不想也上去热热身体？”
语毕，方逸最先反应，“我动手没个轻重，怕吓着那些新兵了。”
听到这话，赵印冷笑一声，虽然很轻还是被林煜捕捉到了。
“说起来，赵大哥的名声我们弟兄几个可是连连听了好几年了，不如显示显示身手？”
说完，赵印像是冷漠地翻了个白眼，转身没搭理林煜。梳白有些尴尬地摸摸马背的毛，他知道赵印就是这种性子，激不起来的。
“我看九爷更需要动动身体了，昨天交手我都觉着拳头没以前硬了。”方逸把毛头转向九爷，裴玉立刻皱眉想替他辩解。
结果九爷直接对上方逸的眼睛，“饶是拳头硬了，我看你脸上的伤没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呵呵。”方逸嘲讽地笑了笑。
马背上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底下男人们的口舌之争，唇枪舌剑也是少见。
“与其在这里动嘴皮子，倒不如上山去打些猎物下来。”皇叔看着这群男人，一时间都分不清这是在他们小时候还是现在了。
“九爷，上山危险么？”裴玉小声问道。
九爷抬头看着裴玉，“你想看我打猎？”
“太危险的话还是不要了。”裴玉看见皇叔撇自己的眼神，只能无奈开这个口。
大概人老了，反而更想看见这些长大的孩子们一如从前吧。裴玉这么想着，便开口问了问九爷。
“那我上山去。”九爷沉声笑了笑，也没说危险与否，直接应了这差事。
见九爷应话，不甘示弱的方逸决定一较高下，他立刻拿起手里的剑，“想来我也几年没打猎了，九爷可得让让我们这些人。”
九爷冷漠地盯了他一眼，转身钻进营里去换衣服。旁边的林煜立刻勾起旁边的箭，朝梳白喊。
“等着，我给你打些好东西！”
梳白被这么叫唤一句，人都懵了，立刻低头去看默不作声的赵印。
对方把水瓢丢在泥地里，转身钻进方才九爷进去的营地里。梳白张了张口，这是闹哪样？
几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斗了起来，裴玉看着人群里那抹白色身影，整个心都漾满了暖。
他好久好久没看见九爷穿白色的衣服，上次是在皇子考核的时候，马场上他的长发高高束起，腕上戴好了袖口，整个人英姿飒爽。
如今几年过去，褪去青涩，增添运筹帷幄的成熟。裴玉看得心动不已，他翻身跳下马，朝九爷小跑过去。
男人背好箭篓，歪着脑袋等裴玉过来，他手上还握着弓箭。裴玉踮起脚尖在九爷耳边小声说注意安全。
“知道。”九爷低下头，趁着没人注意迅速在裴玉嘴角亲了一口。
腻歪了一会儿，九爷他们也要上山去了。
“等着吧，你这次不可能再赢我。”方逸甩了一下长长的马尾，趾高气昂地朝山口走去。
“我不要你赢，我只要你安全回来。”九爷也正准备走，身后的腰带忽然被揪住，他听见这句话，回头说好。
裴玉也不知道九爷在这种事上的胜负欲如何，他只能在山脚等他回来。
几个人陆陆续续上山，赵印最懒散，走路都慢。林煜在他旁边手舞足蹈说什么，也没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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